苏玲本就持怀疑的态度,她听了段万全的话,立时道:“是啊,我公爹用了两天了,身上的伤恢复快的很,没见哪里有问题!”
这算是声援了段万全,立时也有用过的人说没有问题,“我还喝了两杯呢,这不好好的?!”
段万全略略松了口气,正要说替刘重七的老爹和二大爷找个大夫诊治一番,不想那刘重七不依不饶,“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没出事,那是因为用的少,或者时间短!我爹和我二大爷可出了事,他二老这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你们可都看见了!我们家穷,没有旁的吃喝,只用了这药出了问题,不是药有毒,是什么?!”
他吵嚷个不停,非说药有问题,段万全瞧着,心中有所猜测。
挤在人群里的苏玲又犹豫了一下。这刘重七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挤开两个人,到了最里层,往那两个病号瞧去,病号身上烂兮兮的,真是不能看,周围一圈八九人都说是这两人的亲戚,替这两人控诉药酒害人。
那段老板叫了人去城里请大夫瞧个究竟,人人议论纷纷。
苏玲却在那刘重七一家人里,瞧见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站在边缘同人争执的一人,怎么长的同那日沈家新换的门房有点像?
苏玲绕过去,前后瞧这人,越瞧越像,比那门房大些年岁,就跟一母同胞似得!
苏玲瞧了这人,又往这刘重七家的人里瞧去,再一看,那躺在床板上的一位大爷,也跟这人和那门房长得如出一辙。
她指着躺着的刘重七的二大爷,问了一句这人,这人没提防,张口就来,“那是我爹!”
“那你家有人在城中沈家当门房吗?”
这人被问了这么个问题,还想张口说话,话没出口,猛地一顿,“没有!”
有古怪!
苏玲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难道是那沈攀要来为难李秀才?因为李秀才撞破了他的事?
她这么一想,就听见那刘重七吆喝,“李秀才呢?怎么不见人了?!是不是自知出了漏子,跑路了?!”
苏玲一听,立马在心里认定这些人是沈攀弄来的。沈攀心思恶毒,肯定故意弄两个人来糟蹋李秀才的名声,幸而李秀才没在!
她识破了这一招,三步两步转到了段万全身边。
段万全一边同这几个人周旋,一边急急让人去请大夫,当下被人叫了一声“段老板”,都没来得及应下。
“段老板,这一伙人有问题!”
段万全一听,神思一振,转头看去,见是个衣着朴素的女子。
“段老板知不知道仪真沈家过继的嗣子叫做沈攀,我在沈家做过事,这里面有几人我瞧着像那沈攀的人,约莫是他跟李秀才有过节,这才找前来挑事!”
段万全听苏玲这么一说,虽然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但是沈攀这个人错不了!
他连忙叫了崔唐,把事情三言两语告诉了崔唐,“......快去,传给你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