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魏家的亲戚!”
年轻妇人又问,“那你跟她一处玩吗?她好不好说话?”
崔稚暗道挑媳妇,确实得挑一个好说话的,但是她摇了摇头,“不好说话!是个泼丫头!”
年轻妇人吃了一惊,脸色立时变得为难,看向老妇人,老妇人也皱了皱眉,又问崔稚,“怎么泼了?”
崔稚道:“就是跟魏家的大伯娘吵架呀!但是翠枝没错,那个罗氏老想着法子要卖了她,她不泼着些,就被罗氏给卖了!”
这话更把婆媳两个吓着了,老妇人喃喃,“罗氏敢骗人!她还说她能当魏家的家!这要是真把那丫头弄了来,咱们和魏家还不得成了仇?!”
年轻妇人更是道:“娘,这亲事万不能成!那个罗氏还说,让咱们给她自家闺女寻城里人家呢,咱们可别跟她打交道了,净是骗人!”
这话又让崔稚来了兴致,她眨巴着眼瞧着婆媳两个,又听婆媳两个说起罗氏。
老妇人道:“你说的不错,咱们也被给她闺女寻人家了,罗氏这样的行径,回头指不定也骗人家聘礼!咱们虽然住在城外,但是和城里人家来来往往的,到时候她骗了人跑了,人家还不得成天来咱们家闹腾?!她想给闺女找城里女婿,让她自己找媒婆去!”
婆媳俩商量定了此事,回头见崔稚还在,老妇人赶忙拆了腰间的佩囊给崔稚,“孩子,袋子里边是云片糕,城里卖的,你拿回去吃,今天见了我两个人的事,可别同旁人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崔稚笑吟吟地接了云片糕,同婆媳两个别了去,转了身,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
秋高气爽,住着高门大院,果然比自己家中舒服多了。不过罗氏还有一桩更高兴的事,虽说那家要娶童养媳的反悔了,但她求得城里的媒婆给了消息,是好消息!
魏金魏银都没说上媳妇,那是因为他们家穷,但是小莺不一样,嫁出去的闺女,只要长得漂亮,拿得出手去,穷一点怕什么?
她专门找媒婆问有没有不看出身的人家,媒婆今儿来回了话,简直让罗氏大喜。
媒婆说,那宋氏酒楼的少东家,就想找个好姑娘,家不家事不要紧,要紧的是能拿的出手去,要能当得起宋氏未来的老板娘!
罗氏都有些惊呆了,这不就是奔着她家小莺来的吗?!
宋氏酒楼那少东家,她可是见过的,多好的孩子,长得富态,待人彬彬有礼,一看就是享福的人呀!
他们家小莺要是嫁给这宋氏少东家,以后他们一家人的日子还用愁吗?魏家的院子,她还真就不看在眼里了!
村里人都开始议论她巴结魏木子一家,等到小莺高嫁了,让他们都看看,她根本犯不着巴结!
罗氏美滋滋,开始让那媒婆多问些关于宋家的事来,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形,要什么没什么,但是为了能同宋家结亲,举一家之力也行啊!
没两天,媒婆又来传了消息。
“怎么说,宋氏可有什么条件?咱们这亲只要能结成,其他都好说!”罗氏还同媒婆道:“给你的辛苦钱也少不了!”
媒婆呵呵笑,“好说,好说!不过呀,这宋家像是要娶个城里的闺女。说来他们家开酒楼的,城里的闺女见识多些,嫁进去也能帮助操持酒楼。”
罗氏这回可着急了,他们家岂不是要因为乡下人这事,生生断了这一门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