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计成本的话,五年八年,总归是能学会骑射的,对吗?”
“可问题在于,我们不可能让士兵五年八年的啥都不干光去学骑马。整个国家供养不起那么多人!”
紧接着,赵章就推导出了解决的办法:“所以,要么让学会骑马变得更容易,要么就得征召本就会骑马的胡人作为骑兵了,对吗?”
赵雍点点头,对赵章的逻辑推理非常满意:“不错!”
他进一步指出问题所在:“会骑马的国人不够组成一支有价值的骑兵部队,但胡人组成骑兵,其实也不怎么好用。”
“胡人野蛮,不通教化不明事理,纪律不佳难以指挥,语言不通又心怀二心。战事顺利则一拥而上哄抢缴获,稍有不利则望风而逃作鸟兽散。更加之胡人以部族为先,并不忠心国事。用胡人来充作骑兵,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赵章更加迷惑了:“那……父亲你那骑兵……?”
赵雍苦笑起来:“表面威风而已!”
说起这个,赵雍也是无奈极了:“我以胡人为骑兵,不得不每战皆身先士卒冲杀在前,这样才能激励士卒奋勇战斗;我不得不供养胡人的部族,以期胡人为我所用;我还得学会胡语,并令我军诸将领学会胡语,才能指挥得了胡人的士卒……”
说到这里,赵雍长叹一口气:“即便如此,胡人骑兵的战心仍旧比不上本国国民组成的军队,纪律上更是毫无变化,依旧难以驾驭。”
年轻的君主也有自己的为难:“列国皆知我胡服骑射小有成就,骑卒强悍不可力敌。又有谁知道我这骑兵,实则欺软怕硬不堪一击呢?”
搞笑呢吧?
赵章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可父亲你前年,不是率领骑兵横穿了中山国吗?”
赵雍不作解释,只是反问道:“吾儿要记得,为父亲领骑兵,怎么会不知道骑兵的实际战力呢?况且为父难道会骗你吗?”
是了!
赵章这才发现,自己有点纠结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
赵雍自己说的胡人骑兵不好用,赵雍是什么人?
胡服骑射的一代雄主,把成建制骑兵引入中原战斗序列的第一人,多次亲领大军出征的顶级统帅,堪称诸夏历史上最能打的君主……
赵雍的判断难道不如赵章这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小菜鸡儿?
虽说宫斗之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现在不是还没开始宫斗呢吗?
如今赵雍膝下只有赵章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赵雍干嘛要骗赵章?
既然想明白了这些,赵章就知道了该怎么办:“所以说,问题的关键,还是设法训练出由我赵国人组成的骑兵部队,对吗?”
说起这个话题,赵雍愁眉不展:“知易行难吶!难吶!”
“战马还好办一些,大不了抓些胡人来养马,况且我赵人也不是不会养马。大不了多费些钱粮,总归能得到堪用的战马。”
“可我赵人就是不会骑马,学会骑马就是要那么久,这个我实在是没办法,太难了!”
赵章前世学过骑马,深知骑马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