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取出,走到那人面前:“此信便是。”
那人并没接过,只是用眼一扫,便立刻认出,信封上的字迹笔走龙蛇,豪迈粗犷,的确是出自萧不凡的手笔,他点了点头,笑道:“收起来吧。”
略微一顿,接着又道:“你们即是途经此地,为何好端端的与他们打了起来?”
“其实……”
道缘刚想说这只是一场误会,雷落立刻接口,指着壮汉道:“其实是他们仗势欺人!”接着,他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道:“你说,他们这是不是以权谋私,中饱私囊!?”
那人闻言,面色微沉,问那壮汉道:“洪岳,这少年所说是真是假?”
壮汉洪岳连忙来到近前,垂手侍立,神色恭谨:“二城主,对外来之人收取保护费用,这是咱们封城自古以来的规矩……”
道缘和雷落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一丝惊讶,心中均道:此人竟是封城城主,怪道如此厉害!
那人打断他,声音渐冷:“不要避重就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洪岳心中一个激灵,道:“属下只看到他打伤了众弟兄,还要追杀守门官,至于其他……属下委实不清楚。”
雷落嘿嘿冷笑:“你不清楚,叫那家伙过来一问便知。”
那人的眼神慢慢转向不远处,意思很明显。城门守官一见,心中暗暗叫苦,但又不敢不听,只得苦着脸跑步过来,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人黄五,见过二城主。”
看着他的表情,那人似乎有些不悦,问道:“咱们这里何时多了云牌使用费这一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这……”黄五一时语塞,不知所言。
“快说!”
那人突然断喝一声,落在黄五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开天怒雷。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黄五知道事情不妙,两腿一软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鼻涕眼泪瞬间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小人一时财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我……下次再不敢了!望二城主大人大量,饶过小人这次……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养……呜呜……”
那人轻叹一声,道:“既然这样,你就更不该知法犯法,做此不智之事!你的情况我很同情,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错了,那就要接受惩罚……”
道缘上前一步,说道:“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还望二城主体恤下属,网开一面。”
“想不到,你年纪虽轻,却有如此胸襟!难得,难得!”那人打量了他几眼,随即苦笑道:“我苏倾自问一向律下甚严,但属下还是有这等贪赃枉法之辈,真是惭愧!年轻人,我要向你说声抱歉!”
道缘忙施礼道:“苏城主言重了,晚辈不敢当。”
苏倾叹道:“也罢,既然你代他求情,那我就从轻发落,饶他不死。黄五,现在本城主罚你棍责八十,贬为门卒,你自去法堂领刑吧。”
“谢城主不杀之恩!”黄五大喜,对苏倾一顿猛拜,随后又对道缘磕了一头:“谢小兄弟不计前嫌,向城主求情,黄五代家中老小拜谢了!”
道缘微微侧身避过,笑着摇了摇头。
待黄五走后,雷落道:“敢问苏城主,你与萧城主是何交情?据我所知,他的九变惊神掌可是不传之秘……”
“哈哈……”苏倾朗声一笑:“这要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如果你们不急,不如找个地方慢慢说。”
道缘点头:“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