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门口拱门的范围。
他这个动作让拉斐尔瞳孔一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拦。
“啊,没有关系的,我只是想试一下。”
宗祁被他这个动作吓到,差点往后一个趔趄,上半身尴尬的倒在拉斐尔的胸口。
他一时有点发懵,手心下意识的往后一翻,快速调整自己的姿势,反锁着拉斐尔的手臂就要往后来一个反向锁喉。
宗祁是真的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即使换了个身体,本能还是没有变。
在半秒内完成这一套动作结果一秒后反应自己正在干些什么的宗祁:……
还好这套动作没完成,不然这个刚交的朋友大概就要告吹了。
“抱歉,下意识反应。”
黑发青年立马烫着一般松开自己的手,老老实实贴在身体两侧,低垂着头,就像一个等待着挨训的好学生。
拉斐尔不甚在意的朝他摆摆手,视线确是早已落到面前拱门的两侧,示意他朝前看。
宗祁一边在内心惊讶于拉斐尔臂力的强度,一边抬眸去看。
刚刚还手持宽剑,站的如同松树一般笔直的炼金士兵忽然一个接一个的将手中的宽剑调转过来,将锋利的剑尖朝下,尊敬的弯下腰。也许是这些炼金士兵太久没有运作过的缘故,这个过程进行的格外缓慢,并且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讲真的,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诡异的过头了。试想一下,在一处人迹罕至,据说已经封闭了几百年的地界,一座壮观的建筑物,门口毫无生命气息的士兵恭敬的弯腰敬礼,看上去就像是迎接着久未回家的主人。
拉斐尔忽然低低道,“失礼了。”
“嗯?什么失礼?”
宗祁还沉浸在刚刚的尴尬中没有回神,右手就被金发公爵轻轻托起,不由自主的顺着拉斐尔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
“果然。”
“它们在迎接蔷薇十字的回归。”
当他们两个人迈出脚步之后,浑身披着米兰盔甲的士兵纷纷挽起剑花,单膝跪地,以示臣服。
宗祁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些杀伤力巨大的炼金人偶朝他恭敬行礼,一边跟着威斯敏斯特公爵毫无障碍的穿过了这道拱门。
“炼金术真神奇啊。”
他不知道说些啥,只能如此干巴巴的表达自己的震惊。
“这些炼金士兵被赋予了唯一的职责,那就是守卫这里。”
随着两个人的脚步,感应到了蔷薇十字后,偌大一个圣灵之馆争先恐后的为宗祁而开放。
首先是门口的栅栏被提起,高大的城门被放下,搭载在断裂的山谷之中,下方是汹涌澎湃拍打着礁石的海水。
厚重的七道城门被一道一道打开,每一道打开都伴随着炼金士兵的一次迈步,悬挂在城堡正中央的蔷薇十字徽记从墙壁内完全显现,火红的玫瑰花瓣绚烂怒放,光芒比太阳更加璀璨。
无数年的等待,圣灵之馆最终还是没有沉寂在历史中。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一刻神秘为他而开的门。
就连身负“消除”职责的拉斐尔,看到这一幕时依然忍不住动容。
“科技”不过是近代才兴起的新兴体系,比起这些,从人类文明之火刚开始燃烧时就绵延所至的神秘,就算能够超越,却也无法真正撼动它们曾经存在的证据。
刚踏入大厅,拉斐尔就开始环视四周,寻找着出去的通道。而宗祁则是抱着万古神灯,满怀敬畏的打量着这里。
圣灵之馆内的陈设和大多数德国境内现存的城堡都没有太多区别——高高的穹顶,玉白色的地面,垂挂而下的静美吊灯,除了摆放在大厅内随处可见的炼金器材,现在还在桌角上冒着蒸汽的古怪音乐盒。
还有那串黑白相间的楼梯。宗祁站在地下时,往上望去根本看不到它的极限在哪。这就像一条永远都无法走到尽头的长楼梯,神秘又诡异。
“这里的东西尽量不要乱动,古炼金术永远都是我们现代无法理解和掌握的存在。”
正在依靠着自己一点浅薄炼金知识寻找另一个出口符号的拉斐尔还抽空回头叮嘱了宗祁一声。
这可不是说笑,就算不知道当时的炼金术有什么黑科技,以前很多已知的炼金基础材料里也不乏剧毒元素。拉斐尔知道东方boy一向好奇心旺盛,故此叮嘱。
这个叮嘱还真是说对了,宗祁确实是个好奇心旺盛的boy,一双大大的灰色眼睛里满是亮光熠熠,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好好好。”
宗祁嘴上忙不迭的答应着,一转头,顺手就将万古神灯往大厅中央的雕塑空洞上一放。
结果这一放,可算是捅了全世界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