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外面的两人才难分难舍地分开。再看舒窈的脸色,洁白的皮肤上泛着红晕,那脖子上的皮肤本来过分的白,这会儿略有些红就格外显眼。
沈君琢看了一眼,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只是他个子高,舒窈穿上他的披风就拖到了地上,舒窈只好用双手提着。
这个时候,沈君琢才注意到她的手指缝以及裙子下摆上有干涸的血迹,眼神一凌,一把抓过她的手细细地看,发现她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舒窈看了看自己的手,道:
“这是别人的血。对了,里面有两个人,看着是朝廷命官,可他们像是被人追杀,这才牵连了我们。这事怕是不简单,你要不要插手,还是好好斟酌一下的好。”
他没想到她能有这样的见地,不滥发好心,也不轻易记仇。伸手拍了拍那件披风上的尘土,他不以为意地道:
“这要看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说着,他牵起她的手,抬脚迈步,和她一同往驿站大堂走去。
临到门口,舒窈挣扎了一下,他却将手牵的更紧。一推门,里面的人不论是谁都已经被绑了起来,嘴里勒上了绳子,各个都说不出话来。
赵飞勇看见沈君琢又拉着舒窈的手,惊得瞪大了眼睛,刚要伸出手指着,就被徐达昌捅了一把,把那伸出的手硬生生挡了回去。
舒窈看见人都被绑着,赶忙指着还活着的三位镖师道:
“这几位是我的镖师,可以放了1
沈君琢扬着下巴,看了他们一眼,给徐达昌递过去个眼色。
徐达昌会意,上前解开勒住他们嘴的绳子,却不放开手上的绳子。舒窈正不解,就听徐达昌道:
“李二小姐虽认识这几个人,但他们身份还是可疑,容某带下去审问一番再做处置1
舒窈就要说话,却见沈君琢朝徐达昌点了点头,徐达昌就着人推搡着他们往后院里去了。镖头见舒窈和来的这些人认识,看了她一眼,心下放松了很多,没有挣扎,很是配合。
舒窈不知沈君琢为何这样做,又怕这几个镖师里真有人有问题,毕竟除了那镖头和她父亲有些交集外,其他的,她一概不了解,想了想,也就没再开口。
那两个穿着官服的人也被绑着,此刻急了起来,嘴里呜呜地叫着,像是有什么话说。
沈君琢朝他们看去,两人皆是一头乱发,胡子拉碴,那官服勉强能认得出来,可什么品阶却是看不出来了。
他朝那两人指了指,有人上前去割开他们嘴里的绳子,又解开了缚在身上的绳子,那两人当即跪在地上,朝沈君琢磕起了头,痛哭流涕起来:
“上天保佑啊!让我们在这里碰到沈大人1
沈君琢眯了眯眼睛,不说话,冷着一双眼看着他们。舒窈则瞪大了眼睛,这两人,竟然是冒着生死来找沈君琢的?
想是太激动了,两个大男人哭起来没完没了,沈君琢皱起了眉头,赵飞勇见了,拎着刀就上前,在两人面前用刀咚咚的敲了两下地板,道:
“嚎丧呢?有话快说,大将军很忙,没空在这听你们在这唱戏1
两人一见那寒光凌凌的刀,吓得抱成一团,这才停下了嚎啕,抹了把眼泪,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声说道:
“我乃河南上阳县录事王二宝,他是贴司肖禄礼,我们奉县令赵九州遗命,要将河南开封府知州刘茂全贪赃枉法、盘剥百姓,至上阳县民众流离失所、饿殍满地,掀起民乱的证据交给沈大将军,请沈大将军呈给官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