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国师,昨日重伤了大祭司,大王震怒,已经颁下法令,凡大夏四境之内僧道,皆得在十日内自行拆除寺院道观,自行还俗,有登记造册的更得散去一身修为,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沈炼垂下眼帘道:“这与我何干。”
不能叹息道:“若非国师结下的因,如何会有此事发生,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国师能帮我们度过这一劫,敝寺上下,皆感激不尽。”
沈炼负手笑道:“大夏境内的僧道,不就是只有玄真观和大觉寺么,你们发展门徒,势力已经初具规模,如今东夷崛起,殷商强大,夏王何等人物,焉能看不出大夏的危机,故而攘外必先安内,收拾你们是顺理成章之事,跟我有什么干系,难道我一个玄门中人开罪了夏王,夏王会当真要为此恨世间所有玄门中人不成。”
不能一时语塞,这深层次的原因非是他想不到,而是不愿意去想,终归是沈炼虽强,仍是个人,大夏之强,强在兵强马壮,强者辈出,更有夏王这等雄主,对于大觉寺这等势力来说,不得不仰夏王鼻息。
若是沈炼,他们恭敬一点就行了,如果万一开罪了沈炼,大觉寺还是能找到在沈炼面前自保的手段。
劝夏王回心转意,自然比请沈炼相救他们要难得多,毕竟大觉寺至少还能拿出点值得沈炼看上的东西,夏王有天下之富,又是强横之主,要什么东西直接就要了,根本难以谈条件。
木真暗骂秃驴毫不济事,开口道:“玄真观决意就此退出大夏,但是要瞒过大夏的耳目,十分艰难,还请国师相助,贫道已经得恩师之命,只要国师愿意出手为我们遮掩一二,玄真观愿意将祖师留下的纯阳遗刻奉上。”
纯阳遗刻正是玄真派祖师的奇遇,其一生成道的基础,玄真观诸法由来,这可以说是立派的根基,木真抬出这个条件,可谓诚意十足。
不能暗骂木真,没想到贼道人这么狠毒,稍稍事情不顺利就改变之前的约定。但他也明白玄真观有此决定的缘由,毕竟比起大夏,殷商才最是适合玄真观的发展,毕竟在大夏不但要受到严厉监控,而且玄真观发展信徒也远及不上大觉寺。
因此玄真观只要保留核心弟子,安全撤出大夏,随时可以东山再起,但是大觉寺就此退出大夏,代价就大得多,而且极难瞒住夏王。
缘故在于大觉寺吸纳了不少夏族的贵女作为信徒,已经在大夏扎下根了,稍有动静,都会被大夏官方知晓。
沈炼不置可否的一笑,纯阳遗刻,固然声名极大,可他并非容易被打动的人。他说道:“帝丘中能帮你们玄真观遮掩天机的还有一人,你们去寻他吧。”
木真讶然道:“难道是天乙不成,这可不行,我们若是去见他,怕是玄真观一日之内都得灰飞烟灭。”
木真可没有说假话,他们心中着实有投靠殷商之心,但是在帝丘城接触囚禁夏台的天乙,且不说难度极大,即使成功,要是稍微走漏风声,登时就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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