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后他停在了一处地方之外,那里是大夏的宗祠,宗祠背后就是夏陵,夏渠的源头就在那里。
沈炼站在一处石桥边上,身旁有株榕树,枝蔓根须将他掩映,即使走近石桥,也难看见他。而他的视线直接抵达宗祠,看到那个古老幽深的建筑,好似一只雌伏沉睡的猛兽,不言不语,可是如果惊动它,将会引来不可预测的灾难。
齐整的步伐,从石桥对岸响起,一群玄衣铁甲的军士,血气冲出头顶,凝聚若有实质的云烟。
这些军士都是夏族的精锐,一身精气饱满得都快要逸散出来了,方才形成那种如实质云烟的奇观,而且他们必然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练有一套合击的杀伐之术,一经施展,便是大地游仙级数怕也得小心应对。
夏族的可怕就在于这一点上,他们训练有素,力量纯净,又是通过血脉获取力量,可以批量出现这种军队。
蚂蚁多了尚且可以咬死大象,更何况这些军士个个都有超凡武力。
在那股精气云烟冲击下,任何神念的窥探,都难以隐瞒,便是天人级数的神念,亦得深深隐藏。
不过沈炼仅是肉~眼观看,不留意地看。
他的目就好似镜子,倒映所见一切,过不留痕,却又能在不经意间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以无心而御使有意。
军士的头领是今晨那柄魔刀的主人,全身披黑甲,仅仅露出口鼻、眼睛。他们押解的人通身有火,身上具备强大的元气波动,可两只耳朵却被割掉了。
这样的强者,固然能将其杀之,但要活生生割去其耳朵,怕是其自愿不反抗才行。
沈炼看得出来,那人的耳朵新割去未久,所以周身的气机因为失去双耳,没有协调。
他们不断往宗祠靠近,过了石桥大约三十步,为首的披甲人停下来。
冥罗转身向辛烈道:“烈兄,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要带回家的,尽可以告诉我。“
辛烈的耳朵听不见声音的,可是到了他这一步,仅仅感受由声音引起的细微震动,就可以知道别人想说什么。
他回道:“麻烦大统领告诉我儿,事君以忠,方可全家,勿以老夫为念。”
冥罗点点头,道:“烈兄所言,我自会带到,其实夏陵之中,有我们先辈遗留的祖气,烈兄专心于一,必然能有所收获,甚至七转七返,也可能在有生之年修成。”
辛烈笑道:“这一点老夫清楚,而且老夫从未对大王有任何怨气,对于大王的忠心,我和你是一样的。”
冥罗抱拳道:“有烈兄此言,必然还有重出夏陵之时,我届时定然会向烈兄好生讨教一番。”
辛烈笑而不答,转身,大步,走向阴沉的宗祠,天上的太阳光辉靠近宗祠时,就自然而然黯淡了。
冥罗亲眼见到辛烈走进那古老的建筑,才将目光投向对岸石桥边的榕树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