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的感觉。
沈溪只好一摆手:“去安排下,将饭食送到书房,这些丫头怎么安置,交给你……们了。”
这种糟心事沈溪不想过多牵涉,既然刚睡醒,大晚上没困意,就先去书房躲躲清静再说。
不多时,云伯另一个儿媳妇将饭菜给沈溪送来,厨艺一般,沈溪正好肚子饿了,吃起来感觉比之前那妇人做的饭菜味道要好一些,但也称不上美味。
沈溪吃完后,伏案写写画画,基本都是西北战局的推演,许多有沈溪自己的判断在里面,并不能作为鞑靼人和大明军队行动的指导方针。
等沈溪出了书房,准备回自己的小院,前面院子的灯火还亮着,偏院那边隐隐传来“哗哗”的水声,应该是那些丫鬟正按照沈溪之前的要求先把自己洗漱干净。
……
……
第二天早晨,沈溪从睡梦中惊醒……不是他自己醒的,而是被人给催命一样叫起来,因为院门处传来一阵“砰砰”的急促敲门声。
沈溪看到阳光就犯困,却被这嘈杂的声音吵得睡不着,等他起床穿好衣服,出了屋子打开院门,只见院门口站着几个丫头,身上或套着谢韵儿等女的衣服,或穿着昨天的一身,就好像受气包一样,一语不发,傻愣愣地望着沈溪。
“大早晨的,吵什么?”沈溪不满地喝问。
昨日留在府内没走的一对妯娌从厨房那边过来,见到沈溪,大妇上前道:“老爷,丫头不懂事,在柴房劈柴,声音大了些。”
“劈柴?”
沈溪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拆房子呢!大清早的,柴火就不够用了吗?”
院子里人很多,都是些没规矩的女孩,沈溪顿时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会儿他想到谢韵儿甚至是周氏的重要性。
有这两个女人在,家里不管有多不听话的丫鬟,绝对收拾得服服帖帖,而他自己虽然会出来吼两嗓子让丫鬟们战战兢兢,可他到底是“文明人”,绝对不会用家法惩戒那一套。
年轻一些的妇人道:“老爷……”
“什么老爷,我都快成下人了,诸位姑奶奶,本老爷买你们回来不是找罪受的,谁要是再无端发出声响,吵到本老爷睡觉,本老爷拉她去喂鱼!”
沈溪怒气冲冲说完,转身回去关上院门,回到房躺到床上,本以为沾着枕头就能睡着,但之前大动肝火,居然睡意全无。
既然睡不着,沈溪只好从房里出来,再次出了院门。此后无论他走到哪儿,那些新来的丫头都躲着他,因为这些女孩子可不知道主人口中的“拉去喂鱼”只是说出来吓唬人的,以为惹主人不高兴真会送掉小命。
沈溪来到前院正堂坐下,扶额叹息。
云伯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将昨日买卖丫鬟的具体细节告知沈溪,还有买卖丫鬟的契约和官府的凭据。
云伯毕竟是沈府管家,早晨去大兴县衙办理文书时一路受到优待,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办妥。
沈溪道:“云伯,你以前做事,那是没得挑,可你这回找这些丫鬟回来,实在有些过了,原本十四个还不算,又加了俩,这么多丫头片子怎么安置?府上缺这么多人吗?”
“老爷说的是,是老奴办事不周,请老爷责罚。”云伯脸上有些委屈,显然在这件事上,云伯被那朱六婶给坑了。
但仔细想想,沈溪觉得自己真没法责怪云伯,主要还是他同情心泛滥,将这些女孩子都留下,结果云伯跟朱六婶讨价还价后,获得“买十四赠二”的优惠,云伯一想,女孩子怎么说卖出去能当钱,不要白不要,就收下来了。
沈溪道:“云伯,这事我也有错,以后我们都吸收经验教训吧。你先将她们安置到后面的院子,离我远一点儿,每天让她们轮值,一次三到四个丫鬟做事,谁做事勤快,有眼力劲儿,就留下。至于别的人,送去药厂和膏药铺,或者等你家小姐回来后,让她处置!”
沈溪这头还在说话,前院又传来吵闹声,原来是修缮沈府的工匠和车马帮弟兄来上工了。这些人没料到沈府突然一夜间多了那么多女人,原本要进大门,但这会儿见到这些个少女,都不敢进来了。
“也不错。”
沈溪突然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买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回来还是有好处的,不能在府上当丫鬟的,可以嫁出去,和这些车马帮的弟兄互相间有个依靠。”
这年头,嫁女儿难,娶媳妇也难,繁文缛节太多,彩礼和嫁妆是两边都承担不起的,沈溪干脆就当是送给车马帮弟兄的一个“福利”,让他们安家立业,以后也好用心为自己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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