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得到了朱厚照的信任,别人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运,但小拧子自己却清楚,其实不过是“搭上”沈溪的关系,在帮朱厚照出宫这件事上有所贡献,成了朱厚照的“自己人”。
张延龄一听说太子找,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准没好事。
熊孩子天天嚷嚷着要出宫,每次去都能被朱厚照折腾得焦头烂额,后来他学聪明了,进出宫打死不走东华门,因为熊孩子天天派人在东华门门口堵他,结果今天他从午门出宫,却被熊孩子派来的人找到。
张延龄道:“跟太子说,本爵身体不适……”
小拧子赶紧道:“太子殿下今日也是身体违和。”
张延龄皱眉,熊孩子找理由装病,你当我不知道?现在说是有病在身,我一去定是活蹦乱跳嚷嚷着要出宫,这点小伎俩也想骗倒我?
“那就让太子在寝宫中多多休息,待来日本爵再去请安。”
说完,他正要走,却被小拧子死死拦住,张延宁怒道,“好你个奴才,敢拦住本爵的去路?”
小拧子赶紧下跪:“爵爷见谅,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一定要请您到东宫去,否则就把奴婢的腿给打折。爵爷,殿下这次并非是想出宫,只是想跟您讨要几件好玩的玩意,还有您之前说的狼犬……”
小拧子虽然年岁不大,但出奇地聪明,他看得出张延龄避着不去东宫是因为怕太子嚷着要出宫。
张延龄脸色阴冷,问道:“你知道的不少啊,太子平日里什么都对你说?”
小拧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耍小聪明说漏嘴了,赶紧磕头谢罪,再不敢多说。
“也罢,既然太子信任你,那以后太子平日有什么喜好,或者是说了什么要紧的话,一律告诉本爵知晓,知道吗?”张延龄带着威胁的口吻道。
小拧子磕头道:“是,奴婢不敢隐瞒。”
张延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丢了过去,道:“起来吧,这是赏你的,以后尽心帮本爵做事,本爵不会亏待你。带本爵去见见太子!”
张延龄对朱厚照有几分忌惮,生怕把熊孩子逼急了,令熊孩子破罐子破摔真把事情给抖露出去,那他就要被降罪。
朱厚照是弘治皇帝和张皇后的独苗苗,就算被惩罚,最多是打两下屁股关几天禁闭了事,而他就可能被剥夺爵位,张延龄现在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早日晋升侯爵,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
张延龄跟着小拧子到了朱厚照寝宫,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又是熊孩子在摔东西发脾气。
“你们都退下,不得吩咐不许进内!”张延龄在门口下令道。
“是,国舅爷。”一众太监如蒙大敕,赶紧退下。
张延龄进了房间,朱厚照瞪着他,好似要用眼睛把他给活剐了。张延龄心里有些发憷,脸上却挤出一抹笑容,问道:“何事让太子如此动怒?”
朱厚照怒道:“二舅言而无信,说好了带我出宫,还给我送狼犬和小玩意儿,居然一个多月不见人!要不是知道今日你进宫见姥姥,我还找不到你人!”
张延龄笑了笑道:“这不是……我最近很忙吗?”
朱厚照不屑地说道:“你忙?再忙有我父皇忙?他每日打理国政,但还有时间过来看我,晚上会抽出时间陪母后,你分明是找借口。你把狼犬牵来,我就不多说,否则……”
“太子殿下,这狼犬生性凶残,只怕留在太子这里,会伤着太子,那就不好了。”张延龄又开始找借口推搪。
“哼哼,你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啊?狼犬再凶残,也有饲主之情,对别人凶残而不是对主人,你找两条小狗,本宫慢慢养,等狼犬长大了,它们就听我的指挥,我让它们咬谁就咬谁!”朱厚照嚣张道。
张延龄道:“不可,此事……恐怕要请示过陛下和皇后。”
朱厚照道:“你不牵狗到宫里来,我就跟父皇说,说你带我出宫!”
张延龄心头不由恼火,转来转去还是拿这件事来要挟他,偏偏他还不好直接撕破脸,这熊孩子任性妄为起来,连他那皇帝老子都不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本来是空口无凭,偏偏熊孩子对宫外的一些地标性建筑都熟记在胸,没出去过还真不可能知晓。
“那太子稍待几日,我先去选一些温驯的狼犬,下了崽,再给太子送来!”张延龄行礼道。
“这还差不多,限你三天,再多就不行了。你走吧!”朱厚照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张延龄无奈摇头离开,找狼犬的事他才不会放在心上,这不过是对熊孩子的敷衍拖延之法。其实他不知道,如此却是变相地教熊孩子,再亲的人说的话都没信誉可言,绝对不可轻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