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的宣传内容,宣扬大明的王道乐土。
听说很受京畿一带的地主勋贵和卫所武官欢迎,经常卖到脱销,要连夜加印。
但王祚远对此很不满,说朕这是开时代的倒车,所以现在开始改吹九九六了,每天干九个时辰,每月领九成工钱,每顿吃六分饱。
听说很受北京城厢的掌柜商贾和作坊雇主欢迎,经常卖到脱销,要连夜加印。
昨天写到肖炎被贾府退了婚,在后山遇到了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得了七十二变,正要在家族比武上大显身手,这书能不能大卖就看这两天了!
要是仆街了,朕就只能去抄还珠楼主了,但世间有这样一条铁律,那就是不能看小说不能看自己专精的领域,写小说也是如此。
朕是习武的,也炼过丹修过仙,可是还珠楼主写的修仙,和大明现在的修仙体系完全不同,要是直接照搬,肯定会被书生说是小说家言。
没办法了,只好走真实路线,把朕生平所学,都写进小说里……
有了,就从靖康之难写起,写南宋之时的故事,主角就取靖康二字,嗯,不好取名,不如用双主角,这样花开两朵,可以多凑些字数。
朕把这个想法和王祚远说了,王祚远说朕这样属于消费过世小说家。
什么?已经有人写过了吗?
众臣山呼万岁之后,朕还在想着腹稿,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朕小声问道:“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礼部的官也低声答道:“万岁,能精简的都精简了,接下来该去殿门外受百官上表称贺了。”
衮冕看着威风,其实朕身上全是汗,恨不得赶紧脱个干净去泡澡。
虽说朕早就寒暑不侵,但裹这么一身,又忙活了半天,屁股上早就全是汗了。
朕点点头,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出皇极殿,来到丹陛前。
甲士和仪仗队举着几十杆彩旗和刀枪剑戟,还有六头驯象分立两旁,好不威风。
文武百官穿着朝服,被鸿胪寺的官员领着,各自从丹墀内走出,依次给朕行礼。
朕一一还礼之后,百官抬起了头。
现在应该是司礼监太监,内阁和礼部尚书捧着诏谕金符,可是他们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那就是消失了许多天的魏忠贤,头上戴着貂蝉冠。
貂蝉冠上装饰着玉蝉,大明朝只有公爵才能这么戴,魏忠贤倒确实是正儿八经的公爵,但他敢在登基大典上穿着公爵服饰出现,显然是经过朕默许的。
底下一帮人瞪大眼睛看着朕,面色不善,就差直接骂出口了:“您几个意思啊皇上?不是都开始倒阉了吗?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但碍于礼法,有什么话都只能憋在肚子里。
登基结束之后,王祚远连夜就来找朕了。
朕刚泡了个澡,换上了新内裤,只觉得浑身舒泰:“老王?计划顺利吗?”
王祚远打了个哈欠:“顺利得很,那些东林党都炸锅了!”
“你辛苦了,你回去就给东林党散布消息,说朕被魏忠贤迷惑,他还要继续祸乱朝纲,让他们死谏弹劾吧,最好当庭自刎几个。”
王祚远叹气道:“……那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精明,自刎怕是不可能。不过死谏可以,要不我来?”
“那你明天记得穿好防具,皮甲底下多垫两层棉,朕会让锦衣卫打轻点的……唉,谁知道朕继位的第一顿廷杖,居然是打在你身上。”
老王咬牙道:“医药费您给报就成,这点苦不算什么。”
既然他这么说了……
朕咳嗽一声:“厂卫!王祚远诽谤魏公公,目无君父,拖出去打!用心打!”
王祚远演得和真的一样,被锦衣卫拖出去时还在大喊:“你们这些狗阉党!你们不得好死!可怜我大明三百年江山,就毁在你们手上啦!”
一声声闷响混着惨叫,从殿门外传来,魏忠贤满脸得意,徒子徒孙们也各个扬眉吐气,就差开两瓶酒当众划拳了。
反观东林诸公,各个面色阴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用玉笏把阉党的狗脑子都打出来。
不过也就想想,魏忠贤是阴阳人,修炼的阴阳磨气劲在朝中无人能及,而他打不过的东林大佬,早在几年前就用权谋赶出朝堂了。
朕喝了口茶,心里想的全是那五百万两白银的事儿,你说朕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呢……
“啊!”
“魏忠贤你不得好死!”
“阉党!狗贼!”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百廷杖打完,王祚远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朕装出惊恐的样子,看了一眼权倾朝野的魏阉,“吓”得手一抖,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旋即低下头。
哎呀没办法,朕现在是献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