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拥堵的黄金之门,这座城门高大恢弘,表面覆盖着一层耀眼的金箔,它正式的用途是为皇帝和将军的大胜举行凯旋式,但现在
卢卡斯摊开手:“不是我。”
巴西尔连连摇头:“我绝对没有透露出去。”
乔治打着哈欠:“昨天开完会我就去核算这周的军费了,到今早都没离开过办公室。”
表哥季米特里奥斯:“我只和阿芙罗狄蒂、赛琳还有艾琳说过,让她们多储备些面粉,特意说了不要透露,嗷!”
宫廷种马捂着脑袋蹲了下去,没打死你,还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情面,你这杀才,是不是要给你带上嚼子才肯消停?
眼见我要成为弑亲禽兽,卢卡斯和乔治赶紧一人一边,分别拖着我和表哥:“康丝坦斯,康丝坦斯!不值当!为了头驴背上外交恶名不值当!”
两人把表哥架走后,我痛苦的揪着头发,原本还以为能压个三五天,趁着城中还没引发骚乱,抓紧把城外几片农田抢收了,再买空粮商的存粮,赶在人跑光之前多抓几个壮丁。
全被这头满脑子女人的呆驴搅和了!
但提前传出这个消息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奥斯曼人要来了,许多城里的壮劳力无偿来到城西,协助城防军修复塔楼、石墙和各类工事。
巴西尔拿着账本向我汇报:“遵照您恶毒……贤明的计谋,我们把打算逃离的身强力壮市民一概打成突厥人奸细,对于那些公开散播失败言论,鼓吹逃往乡下的人,则污蔑他们拿了苏丹五个第纳尔。”
倒不是我们希腊人不热爱这座城市,以前城里人还多点的时候,热爱元老院的市民也有一些,这些年已经战死得差不多了。
被朋友簇拥在酒馆里高谈阔论时,喊几句热爱帝国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面对土耳其弯刀时依然能挺胸而上。
即使我许以丰厚的工资,城中依然没有多少人愿意冒险参军,宁可被工坊主和商人盘剥,赚几个铜子养活自己。
如果不是先前从十二群岛和卡法迁移了一批移民,让几个街区恢复了生机,恐怕我连两千城防营的编制都招募不满。
巴西尔翻了一页:“现在君堡中说希腊语的人口有四万人,真正能干活的男丁,大概一万多,平时除了政府部门和公共设施占用的人力之外,我们按照四抽一的比例推行强制兵役。总计征召了两千城防军作为正规军,此外还有一千人的民兵编制,每季度轮流征发城中的平民,旨在确保大多数成年男性都接受过基本军事训练,可以在紧急情况下把他们派去填充战线。”
我一边听取汇报,一边拎起裙裾,走上狄奥多西之墙的一座塔楼:“现在我们一共有多少兵力可以用于守城?”
“城防营一共有两千正规士兵,我可以保证他们毫不逊色于突厥士兵,此外还有一千人的民兵,这些人只能充作预备队,还得分出军官和老兵去带领他们。此外瓦良格卫队可以出战的人数是一千五百人,但根据百年前的协议,那个盎格鲁人的连队只会驻守在城内,此外热那亚人的原本派驻在君堡的五百名意大利佣兵愿意为我们分担一段单独的城墙。这样算的话,总兵力应该是四千人,外加一千名预备队。”
来到塔楼上,初秋灼热的风从南方吹来,看着城墙脚下忙碌的士兵和工人,我依旧觉得胜利很渺茫:“我把最精锐的几个连队交给你,你去第三区和第五区搜查有没有藏起来的成年男丁。告诉他们,在城头拿武器的,每天十个阿斯普隆,挖掘工事和协助运输的给八个。”
按当前四十阿斯普隆兑换一杜卡特的汇率,再考虑到普通工人日薪通常只有四阿斯普隆,这个价钱可以说相当的高,这笔丰厚的工资足以让许多人铤而走险。
反正等城被攻破,钱留着也是便宜了穆拉德,倒不如趁着还能花的时候都花干净,我思考再三,咬牙发狠,对巴西尔交代道:“一日一结,给现钱!”
巴西尔在纸上记下我的决定之后,又问道:“陛下,我们要派遣侦骑去打探消息吗?”
“城里的骑兵,只有那些骑马步兵和一些轻骑兵吧?总计有多少人?”
巴西尔思索了一阵,回答道:“加上还在见习的铁甲圣骑兵,一共不到三百人。”
“全派出去,让他们在一百罗马里的距离上散开队形,保持警戒,告诉指挥官,如果遇敌就第一时间撤退。”
“君堡不留几名骑兵吗?”
“守城战留骑兵有什么用?要是派少了会被西帕希骑兵包圆,重要的是把消息带回来!”
巴西尔舔了一口拇指肚,又捺过一页笔记:“是否要从海军抽调人手?现在金角湾舰队的水兵差不多有将近一千人,如果用于陆战也还凑合。”
“让他们留在船上,把新造的那些赛里斯船和状况较好的桨帆船派出去,南下监视马尔马拉海,如果奥斯曼的舰队逼近君堡,也第一时间撤回,如果接战,我允许动用希腊火。”
使用帆船本就比桨船节省人力,而赛里斯的硬帆操作起来比布帆更加方便,这些赛里斯戎克船装载的水兵和弓弩和原先的三排桨帆船不相上下,所需的船员却大幅减少,因此我才让船厂开工建造了好几条船,而不至于没有足够的人去驾驶。
只是赛里斯的战舰需要足够多的火炮与鸟铳才能发挥威力,远东样式的新型火炮铸造不易,就连旧式射石炮也的数量也不够用,只能用装填缓慢的老式弩炮和弓箭作为主要武器。
不过奥斯曼的舰队也是一样的,而且苏丹的船向来用奴隶划桨,速度和耐力不如使用自由民的西方船只,比起轻便的赛里斯船更是远远不如,我的船只应该能平安回来。
“还有,牧首说会开启索菲亚教堂的圣库,为君堡提供一笔资金救济我们,陛下是否要有所表示?”
“守城战后我会免除正教会的几处修道院与田地税收,但你不要明说是免除多少年,免税时间取决于正教会现在出多少钱,明白吗?”
巴西尔一点就透:“明白,我会按20%的利息给他们算。”
走下塔楼,来到城墙上,我侧身让过几个正在搬运油锅和石块的士兵:“物资和粮食的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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