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甚至,辽兵人数更多,硬碰硬他们很多人自认有占上风的可能。
问题是,他们的主帅在敌人手里。
岳飞看着眼前的局势,无奈地摇了摇头,手却仍然牢牢地控制着耶律元宜,他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这个时候,耶律元宜眼神一转,旋即嘴角一样,便冷笑了起来。
“岳元帅,不知可否听我一言?”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低沉声音,差点让岳飞给拔出了剑。
看是耶律元宜在说话,岳飞只是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说过,我大宋不愿到处树敌,阁下想必也清楚,你们已经大势已去,如今不退军,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我实在不忍两国刀兵相见,双方百姓生灵涂炭。”岳飞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一点,又说道:“阁下要是愿意退兵,既能免全军覆没之作,也能免你受辱名声扫地,宋辽亦可维持盟国,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然而,耶律元宜就像没听到岳飞的话一样,他只是自顾自地,语气阴沉压低了声音说道:“待会我大声向你辱骂,但是你要让我离开,而我会先叫我的部队回国,你可以确认他们回国后再放我离开,如何?”
“作为回报,这几天有百万两黄金会送到大名府,算是我的补偿,怎么样,给不给我这个面子。”耶律元宜又补充道。
岳飞眉头皱了皱,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所有人,听我命令,敢紧回上京,别管岳飞这个疯子!”
耶律元宜扯着嗓子,突然怒吼道。
说着,他又看向岳飞吼道:“岳飞,有本事杀了老子,我耶律元宜士可杀不可辱,但你要杀我这帮兄弟,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士兵们咬着牙不敢相信,都是面面相觑。
“没长耳朵吗,给本将回去!”耶律元宜几乎是吼破了喉咙。
那些辽兵死死地咬着牙,他们带着不甘地神色,拖着兵器,列队往城门外走去。
他们心中清楚,耶律元宜是想用自己的死,来换回兄弟们活着回去。
想清楚了这事,那些人痛哭流涕着走出了城门。
“所有人,给他们让路!”
林冲策马敢到了城门附近,叫人给辽兵让路,一路顺利畅通,很快大队辽兵都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浑身黑泥,恶臭扑鼻的人钻了出来。
他指着被岳飞活捉的耶律元宜就破口大骂道:“尔等竖子,连这些汉人都不如,我陆寒真是看走了眼,要来投靠你们,你居然要投降,啊,真是废物!”
说完,那人又对着林冲跪下哭败道:“林大爷,小人有眼无珠,之前是想打入辽狗内部的,你绕我一命吧!”
耶律元宜浑身骨骼气的做响,狠不得把这个跳梁小丑给生吞活剥了,对岳飞使了个眼神后,岳飞便暂时放开了他。
陆寒正跪着起劲,只觉得后面一股寒意传来。
刚转过身,他就看到了耶律元宜那种阴沉的脸。
他立马川剧变脸一般三百六十度地变了语气笑着说道:“爷爷,别跟小的计较,这些汉狗……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耶律元宜给踢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完美地融入了那个他熟悉的老地方。
“这种畜生,汉人和辽人都看不上!”耶律元宜骂完只是冷笑一声,便在神武军众将的跟从下向城内的客栈走去。
而此时,看着城内的人越来越少,岳飞便带着众人先回营开庆功宴,又让人好生看着耶律元宜,待辽兵归国后就放他回去。
过了几天,斥候来报辽军已至上京,岳飞便如愿放了耶律元宜,又前往大名府,林冲在蓟州收得投降兵马八千余,共汇集马步军精兵三万。
岳飞和林冲率兵三万到了大名府,马上就和杨志等人四面围城攻打,到处散发辽军主帅耶律元宜已降的传闻。
过得三日,城内粮食断绝,阿里奇苦不堪言,半夜被一叛徒开了城门,林冲岳飞等人一齐涌入。
阿里奇看大势已去,只得整顿了残兵,又闻耶律已降,便往辽国狼狈逃去了。
而此时,林冲思虑在三,决定驻守在此,又派杨志等人前去东京,营救安道全,自提大军以为后援。
呼延灼全部资产百万两黄金被之前的陆寒伪造命令送到了大名府,岳飞查清楚后全部交给了他,不料刚醒来的呼延灼声称誓死效忠董平,林冲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了他。
楚江楼对林冲和岳飞二人道别后,便要离开,岳飞再三相邀多住几日,楚江楼声称府中还有要事,只能先走了,岳飞林冲便相送数十里方回。
然而,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原的战局,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夕阳下,残破的太原城。
城下布满了死尸。
附近数十里内的郡县,尽皆残破不堪,粮仓空空。
城上,巡逻的士兵目中无神,如同行尸走肉。
突然,城外响起了猛烈的喊杀声,声震苍穹,势若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