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寻常盗贼,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我手起刀落,便将他们结果了。
可没想到,那树林中还藏着一个,我轻敌了,没有留意,那箭已近到眼前,他忽然挡在了我面前,那箭扎入了他的左胸,幸好这人力道一般,不算太重。
我接住他,来不及查看他的伤处,赶紧飞了一枚长钉过去将暗处那人射杀了。
回到宗门,我将他抬到床榻上。
我平时刀尖舔血,也受过不少伤,勉强会些医术,便替他拔箭止血。
可是他却昏迷了整整十日,时而发热,时而发寒。
他发热,我就去冰库取了冰来,将他放进冰桶之中降温;他发寒,我就抱了十几床棉被来捂着,若还是不行,我就自己也进了被中抱住他。
十日十夜后,他终于醒了。
我却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他在床榻边看着我。
他对我说了什么,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后来,他收了一封家书,便匆匆赶了回去,他走的时候同我说:“等我。”
我等了半年,都没等到他。
再后来,我回到了爹娘身边,但怕他们看出些什么,并不亲近。
不久,我夫君跟着他娘一道来我家中拜访。我躲在屏风后看他,想着要如何和他相认,可没过几日,他爹娘就上门来提亲了。
我又喜又忧,他要娶的人是我,却又不是我。
可是我想不要紧,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桃叶看着锦行:“姑娘觉得,这个故事可还满意?”
锦行轻轻叹了一声:“唉,桃叶姑娘还是没有讲实话呢,我却不是这样好糊弄的。不过,时日尚多,今日,我累了,想来桃叶姑娘编故事也累了吧。”
锦行离开药阁后,径直去见了王子敬,他正躺在床榻上养伤,静静看着书。
锦行敲了敲门,缓缓走了进去:“王大人,我此来,倒有一事想问。”
王子敬一怔:“姑娘请问。”
锦行作了个揖:“大人可知,这前些夜里,欲杀大人的女子,是何人?”
王子敬微微蹙起了眉头:“我此生从未得罪任何人,唯一对不起的人,也已在不久之前丧生了。若是她,我心甘情愿死。”
锦行笑了笑:“王大人说的,可是您的原配,郗道茂郗姑娘?”
王子敬看着她,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淡淡道:“简简,她叫简简。”
是夜,缦朱却来见了锦行,说了两句话。
缦朱蹲在墙头:“丫头,我这不争气的徒弟,就请你挂心了。”
锦行抬起头,笑了笑:“她果然是你的徒弟,只是没想到,师傅倒也有真心爱护的人啊。师傅也知道我,向来心狠手辣,绝不会因为同情就出手帮人,我不欠人家,也不喜欢人家欠我,那便请师傅来日为我做一件事吧。”
“你这丫头,好,我答应你。”缦朱说着,转过身,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