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老者开始还老神在在,说到最后双眼精光四射。
……
暴怒,是无能的表现。
姜楠压抑着滔天怒火,清冷道:
“族内每月资助百个刀币,合计三年,三千六百刀币。
三年来,不是胡婶挖野菜充饥,我们早已饿死。
这刀币,原本是家父用命所换,当时姜氏如拒绝承担,赵室也会安排其他大族抚恤,换句话说,我不欠任何人;
其次,施恩图报非君子,知恩不报是小人,尔等施恩勒索乃小人作风,
然,我仍付出十倍,也就是三十六块金币,来彻底了结过往;
最后,我娶不娶公主,与尔等无关,
同时,此园,我断不会转让,哪怕闹到赵室。”
圆脸老者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呵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救助,终生来赎!
区区三十六枚金币,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长须老者看向圆脸老者责怪道:
“你给孩子说这些作甚?姜楠是读书人,知是非,明事理,知恩图报还用你教?”
然后转向姜楠道,“今日重点是谈妥你与公主的婚事,多好的姻缘啊!”
……
赫然间,姜楠意兴阑珊。
你讲道理,他胡搅蛮缠;
你再讲道理,他便耍流氓;
如若你也耍流氓,他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裹挟。
如此往复,永远是死循环。
既如此,姜楠玩味看着二位,目光冰冷,清越道:
“尔等受赵室所托,对军功后裔抚恤,执行为本分,违抗便是不忠,
尔等阳奉阴违,向烈士遗孤勒索,便是不忠。”
说到此,姜楠双眼精光爆射,舌战春雷,“尔等如此丧心病狂、大逆不道,难道是对赵室不满?难道尔等想造反?”
血气阳刚,声浪滚滚。
强大的压迫让二老面皮抽搐,悻悻道:“牙尖嘴利、巧言令色……”
“家父在世对姜氏多有照拂,尔等无丝毫感恩之心,欺压烈士遗孤,此为不仁”
姜楠雷霆霹雳怒吼道,“尔等是想背负千古骂名,做一个狼心狗肺之人?”
二老没来由的一阵心悸,面色灰白。
“即便如此,我十倍还之,竟没想到尔等贪得无厌、欲壑难填,此为不义”
姜楠声音陡然拔高,如狮吼虎啸,“世间,从未见过尔等厚颜无耻之人!”
二老浑身颤抖,不知是气愤,还是紧张,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
“像尔等这般不忠、不仁、不义之人,苟活于世,
只会败坏我姜氏的名声,更污浊了这赵室朗朗晴天,
一旦我和赵琳公主大婚,就等着我雷霆报复吧,”
姜楠起身来回踱步,鹰视狼顾中,双眼迸射着寒光,“老子第一个清除的,便是尔等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二老噤若寒蝉。
“滚!”
又是一声雷霆霹雳。
……
“夫君说的好,我赵琳支持你!此等不忠不仁不义之人,苟活于世,只会浪费大赵的粮食。”
此间英姿飒爽赵琳居然来了,听到大婚,心情大好。
顿时,
姜楠手抚额头,
傻逼了。
姜氏二老怎么也想不到赵琳会出现,而且为姜楠撑腰,
哆嗦的指点着姜楠:“忘恩负义,大逆不道啊!”
连滚带爬狼狈的消失了。
……
“未曾想过,夫君居然霸气如斯,夫君一往无前的气势,把奴家的心都砸碎了。”
膘肥体壮的赵琳居然含情脉脉,满脸羞赧,一副小鸟依人样:“既然你已同意我们的婚姻,我们就选个日子把婚仪办了。”
“尼玛的,刚才被气昏了,居然忘记放出神念监控!”
姜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赵琳公主,我受教周礼,婚前如此走动,会让人看了笑话。你先回去,让我合计一番。”
赵琳居然抛了个媚眼:“好,你说甚,就是甚。夫唱妇随,听你的行了吧?!”
扭动着夸张的水缸腰,心满意足的走了。
姜楠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