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禧长乐很神奇的和小姨家的小壮对上了眼,几个勤劳的小伙子一停车,喂了牲口后,又跑到溪边割了好些青草当牲口的口粮。志博和谨文上辈子只在电视网络上见过骡子,牛,现在正稀奇得很,每人拿了一小束青草一根两根的去喂,那牛粉红的舌头一卷,那青草就卷入囗中,吃得甚是香甜。
葛长胜睡了个好觉,吃了两个水煮蛋,三个白面饼,又喝了半瓶水,他吃饱喝足,又无所事事,看着累得东倒西歪的汉子和妇人,蹭到顾青韵面前感叹道:“什么时侯都是穷人受苦,你看看,这有车没车区别大了去了。”
顾青韵看看那些靠在路边就睡着的妇人,蓬头垢面,衣服被汗水都浸湿了也来不及擦一下就睡死了去,有的手里还搂着娃儿,那衣服,破破烂烂,补丁摞着补丁,就这样,有的也是短了一截,露出小臂和小腿,再看看自己,一股子幸福感油然而生,老天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抱怨骡车里睡觉不舒服了。【1】 【6】 【6】 【小】 【说】
谨文喂好牲口,同情的看着那些倒地就睡的村民,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有几个比思宝大不了多少的小孩,瘦小瘦小的,因为家里没车,自己走了几个时辰,现在也蜷缩在地上睡得香,一个小孩的脸上一只蚂蚁正悠闲的散着步。
“娘,我们等到下一个镇子再买一辆骡车吧,专门给没车的那几家老人小孩轮流坐,好不好。”谨文低声和顾青韵道。
“说个理由!”葛长胜和顾青韵对视一眼。
“理由不要太多,高大上的理由当然是乐善好施,乐于助人,最接地气的理由就是不要让他们拖累我们逃难的步伐。爹,娘,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队伍以最快的速度走出疫区。”
顾青韵和葛长胜忍俊不禁,葛长胜笑骂道“臭小子,偏生这么多歪理。”心里却甚是为儿子骄傲,这大儿子虽然读书不怎么样,但心地善良又见事明白。
他想再考考儿子,故意说道:“骡车很贵的,我们花费一大笔银子,自己又不得坐,不是亏大了吗?”
谨文无语“爹,亏你以前大小还是个小领导,一点儿政治觉悟都没有,这是钱的事吗?更何况,这帐怎么算我们也不亏好吧,我们买了骡车,这骡车的所有权归我们,大家走快点,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骡车给了村民使用,那喂骡子的活儿他们会自己干了,又不用我们出力。再说了,等我们安定下,用不着那么多骡子,到时卖掉也不会亏什么,这事儿再捋捋,就是我们用一笔闲置的银子,换了个用法,银子以后还是银子,但其间村民得到了实惠,我们得到了人心和名声,岂不是双赢。”
“呵呵,儿子,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滴。”葛长胜故意打击他。
“可是,爹,你要想在这灾年平平安安的逃个难,不被流民打劫,这支队伍就一定要有凝聚力,不是吗?”谨文反驳。
长胜拉着谨文坐在一个土疙瘩上,拍了拍他的肩“儿子,你说得有道理,这也说明了你现在年轻,善良,容易热血沸腾,你的想法也对也不对,带大家尽快离开疫区,让队伍有一定的凝聚力没错,但是不能这样子一开始就大包大揽,让人养成一种依赖性,唉,还是社会经验少,升米恩斗米仇,这次帮他们买了骡车,过几天没粮了怎么办,这有二三百人呢,我们顾得过来吗?谨文,我们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爽文中无所不能的男主角,我们能在这乱世中和你外公外婆,你姨一家平平安安的活着就烧高香了。儿子,好好想想。”
谨文听了沉思不语。
葛长胜站起来,又拍了拍儿子的肩“小骚年,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看到别人有困难力所能及帮一把,我们是在古代逃荒,这才到哪儿啊,比这惨的还在后头,这要是断粮断水,那才是地狱。”
教育完儿子,葛长胜哄着青韵“老婆,取盒烟呗,这饭后不抽支烟,日子是没法过了。”
青韵知道他的烟瘾大,也不为难他,拿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递给他“我告诉你啊,家里零零整整还有二十来包,你自己可得省着点抽。”
长胜接过烟,不怎么相信“怎么只有二十来包?前几天我一哥们还给我送了两条x天下。”
“x天下那么贵,我拿去换钱了。”青韵回道,其实那两条烟她没换,不光没换,还给他囤了十几条他平日抽的便宜些的烟。
长胜跺脚“你,你,我朋友送我的烟你换钱干嘛,明知道我要抽烟还拿去换钱。”
青韵笑道:“对不起了,老葛,我错了,早知道要穿越过来,我肯定是不换的。”
这认错的态度实在太好,挑不出一丝毛病,葛长胜只得住了口,点了一支烟。
程谦益闻着味儿凑了上来:“姐夫,有烟啊。”
“哦,有,有,你也来一根。”葛长胜忙递了根烟过去,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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