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你教成了现在这样,文华?”
“我看不是吧?你知道文华斩袁道那战吗?”
于睿聪似乎和文华谈了很多事情。
“我当时也在场,但是前半段没有看到。”
姜恒有一说一。
“文华说,她当时与袁道起了冲突,根本缘由只是为了保下甘梦菲。”
“其次,才是考虑到作为凉武阁未来基石的一众弟子。”
“按理也说得通,一个和亲女儿没什么区别,一个是宗门因素。”
“可到你这,怎么就成博爱了?”
“是伏丹谷那老头教的?”
于睿聪直接提到了伏丹子。
“呃,可能算吧,不过,老于,没想到你暗里下了那么多工夫?”姜恒挠了挠脑袋。
“你和伏丹谷有因果,早在咱们望秋城碰面前,我就算到了。
那老头算是前半辈子走错了路。
说来也是有些可惜,倘若他一开始就坚定丹道,现在的成就定然不凡。
我刚入承天书院那会儿,可还听过他的一些事迹。
我看你现在就有走歪路的趋势!
你再说一遍你自己的道是什么?”
于睿聪最后这句,语气有些严肃。
“打破算计。”姜恒下意识出口。
“诚彼娘之非悦!
当日你那命不由天的气势呢?!”
于睿聪这会儿似乎非常暴躁。
“呃,我觉得没错啊,我认为不对的,自然是要解。。”
姜恒这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察觉到了什么。
他明明在救下那些个女修后,非常清楚自己没办法保证她们接下来一定能够活好。
“丹云,我希望你不要只是把自己的道念挂在嘴边!”
于睿聪从姜恒的话末知晓对方已然醒悟。
随即,于睿聪更是沉着气,讲述着群山现有状况。
“首先,你要清楚,这次历练为的是什么?”
“是最终宗盟一方在人族能够争取到的名额!”
“所以,历练只是上层斗争的借口,或者说是较量的棋局。
你看和勋就知道了,宗盟内部是有应对的。
而在这之下,还有各宗之间暗里的关系。
为什么是和勋来激活阵法?
因为怀疑那位用剑化神是其他宗门的?
别傻了。
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广元宗和玄阳楼的亲密?”
“我确实没注意。”
姜恒脸上浮现自愧的表情。
是啊,和勋作为玄阳楼的暗手,为什么能被委以重任?
具体让谁激活阵法肯定不是三儒和各派定下的。
只有广元宗!
“姑且不详说太多。
我要说的是,我们帮助和勋的目的,是基于我们未来能够从中获利的情况。
无论修什么,但凡你要寻仙,最应当考虑的就是利益。
别说什么人情世故和亲密关系,那都是由利益而起的。
什么利益最大?
当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的价值达到令人瞩目的地步。
便是如此。
正如不同修为的弟子在宗门内的待遇有所不同。
又或者我从要杀你,变成护道者一般。
这是分派系的!
不是谁都去救!
你看像我这等地步,怎么可能去救一其他宗门的炼气?
图什么?
你别不信,这次进来历练的人,但凡天资聪颖、值得培养的,绝对都有门内前辈给的保命物件!
再要不,就是那些个宝贝天才压根就没有进来。
至于天资稍差的,无非是来博个机缘!
最后死了的,无论怎么死的,上层真会太过在意吗?
不会的,资质差的明年再招一批就好了。
北陆近山这边灵气葱郁,能够唤醒灵根的人数量并不少。
每年若不是各宗门控制招收人数,恐怕广元宗的门都要被踩烂了。
再说这次入山,要是没有我进来,你觉得这里面会怎样?”
于睿聪把一切都说得很残酷。
“大概会很惨吧,可那些元婴长老也会死啊,元婴不重要吗?”
姜恒觉得自己离开窍就差临门一脚了。
“不要着相啊!
难道那些个元婴进来不是上层博弈理应付出的部分代价吗?
无非是看哪方更高明一些!
全死了,那就失败再来好了!
要是没死,这些元婴能够得到宗门的数倍回馈!
你没发现各宗门除了广元宗和玄阳楼,到场的元婴都只有一位吗?
所以元婴方面,各种因素都有。
再者,也有些人是真的发自内心为自家宗门考虑,纵死无悔的那种!
生于斯长于斯还恩于斯。
另外,这山里山外的各种布局谋划。
若是里面输了一筹,没准外面又赢了一筹。
只要最终占了上风,一旦十年后入了秘地,没准一宗能立刻多几位元婴。
凭借这点,增强宗门实力,为以后争夺更多资源打下基础。
这才是本质目的。”
于睿聪直接点明。
“你就像正奇,咱们承天进来那几个好苗子,身上都揣着五六个草佩呢,兴许还有别的玩意。
别说不公平。
这就是现实!
实力才能赢得尊重!”
“懂了。”姜恒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一只手掌拍在了姜恒的心头,吓得姜恒踩着圆球的脚一划,往前一个踉跄才止住身形。
“老于!你玩呢!”
到场的自然是于睿聪。
“别说吓你!
我是怕说得太多,你一下子深下去,又到了另一条歪路。”
于睿聪浅浅一笑。
姜恒汗颜,“差不多能理解,反正不要被杂事误了正途。”
“是,也不是。”
于睿聪摇了摇头,“有时候还是要从心的。”
“你说这么玄?我。”姜恒瘪了瘪嘴。
“经历太少是这样,有时候做人又当又立,挺烦的。”于睿聪耸了耸肩。
“总之,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
就算是那些普通弟子,我们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至于真的能活下来多少,这金辉并不是关键!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自身!
文气估摸着再过一刻钟就会覆盖整个群山。
届时,会有好戏的!”
于睿聪说完,饶有兴趣地蹲下看着袁道的脑袋,问道,“你小子是不是从他这发现到了什么?”
“老于,有时候你也真挺烦的?”
姜恒叹了口气。
“哦?此话怎讲?”于睿聪眉头一挑,想听下文。
“你这老小子,太聪明了!”
姜恒说着笑了起来。
于睿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脚尖在袁道头上碾了几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