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夜也不早了,劳烦杂爷为我寻个住处,当然费用自是我出。”
“是是是,我这就安排,费用什么的不过是小事”杂爷口里说着,双手接过季的银两却没慢半分。
季抱着宛儿准备走出水牢,突然手中短刀刺出,喷涌的鲜血溅了杂爷一脸,杂爷身后的人脸色一变,就要动手。
杂爷脸色不定,连忙伸手阻挡他们。
季督了地下心脏中刀的看门者,似笑非笑的看着杂爷道:“这人不听杂爷的话,我替你责罚一二,杂爷不会怪我吧?”
杂爷呵呵一笑道:“一个下人而已,贱命能让爷开心就是他最大的荣耀。”
季深深看了他一眼,抱着宛儿大步流星。
伤了宛儿,他可从未打等就这么放过他们,现在不过是敲山震虎,先收点利息罢了。
杂爷看着财神爷走远了,连忙跟上,在前方引路,只要能赚钱,受点白眼不寒碜。
将宛儿放在柔软的床上,吩咐这里的女仆人为宛儿换衣。
看着满身是伤的宛儿,季心中怒火中烧,当初怪老死在他面前的一幕历历在目,要是再让救命恩人死在他面前,他得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先是从虚纳袋拿出先外伤膏药为宛儿涂上,再拿许久未碰的银针,亲自为宛儿针灸。
体内本就不多的五禽戏的法力随着针灸化作温和的能量进入宛儿体内,慢慢疏通身体各处。
针灸完毕后,宛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呼吸逐渐平稳,看来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当初年兴半生不死都让他救回来了,宛儿也多是外伤,治疗一番想必没有大碍。
次日清晨,宛儿朦朦胧胧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就瞧着季坐在她旁边,迷糊的左望右盼,又是掐自己的手,又是揉季的脸。
“好了,不是在做梦,肚子饿了吗?”季把宛儿的手放下来,轻柔的询问首。
宛儿看着季握住自己满是毛的手,自卑得抽回来。
终于确定这是现实世界的宛儿,随着季的问话,肚子立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让人都准备了些,吃吧!”季把宛儿拉到餐桌上道。
宛儿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珍稀佳肴一时间无法下手,而且她还发现在自己穿着一身锦衣,以之前破旧的布条衣鲜明对比。
一切变化得太快,宛儿根本无所适从,半只屁股坐在椅子上,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的叫,却不敢下手,不敢说话。
季也看出宛儿坐立不安的模样,先是端上一碗清汤在她面前道:“许久未吃东西,先喝碗汤吧。”
季亲自端上来的汤,宛儿才敢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喝着。
随着吃起来,她终于挡不住食物的诱惑,对着季夹过来的食物大快朵颐。
“慢点吃,还有很多,喝点水!”季化身保姆,在一旁伺候着宛儿。
就像当初宛儿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照顾他一样。
而且要不是因为宛儿这些天里将自己大部分口粮都分给了他,宛儿也不至于饿到摔了夜香壶,以至于受了一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