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算什么好人,但这份炽热的父爱让他微微感慨,这就是一个男人的职责吧。
眼睛瞟了一眼钟山心中微微暗淡道:“你比我幸运,有一个爱你的父亲。”
“拿酒杯来吧!”
听此言,钟洪双孔放大,连滚带爬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
拿起一直携在身上的竹酒壶倒满,钟洪小心翼翼,一步三看地,轻轻抬起钟山的头,但此时钟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根本无法喝下这杯解毒的豸酒。
钟洪没有犹豫,将酒含在自己的嘴里将豸酒为钟山服下。
季也没闲着,也过来观察情况,对于豸酒的作用他也是好奇的紧。
只见刚服下豸酒的钟山铁青的脸得到缓解,起码有了些血色。
又过了几息,在钟洪的叫唤下,本来半生的钟洪竟然慢慢苏醒了过来,钟洪大喜。
“山儿山儿,能听到我说话吗?”钟洪大声呼喊道。
“父亲,这里是哪里?”钟山虚弱的问道。
“不要说话,阿父先带你回家。”
说完背起钟山转头对季道:“季公子,请在此处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季当然不会认为他会溜走,大大方方点头。
现在这里只剩他和花一姑娘。
季轻笑道:“花一姑娘多谢了!”
“季公子言重了,反倒是我为了与钟洪的私交,将你拉了进来,不然公子的豸酒也不会让外人知道,应该是花一道谢才是。”花一姑娘回道。
季笑了笑没说话,就他而言,是他先拉上钟洪,估计真是孙郞中那边出了事,所以他也是有责任。
只是没想到,豸酒还有这等作用,怪不得当初妙冉师姐说豸酒是师尊心爱之物,看来不仅是因为贪杯。
而花一必须要让钟洪签下契约的原因,则是酒豸这等天地灵兽世间人人趋之若鹜,若让外人知道,必会对季产生不怀好意的想法。
世间虽无不透的风,而这一纸契约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就凭安京司的威名,吓住钟洪足以了。
再过些时年,季成长了,也就不怕别人知道,而花一姑娘会做这么多全是因为季是怪老之徒,所以说有背景,就会有人不知不觉为你做好手尾。
又过了半个时辰,气喘吁吁的钟洪才跑了回来。
“季公子让您久等了!”
“无碍,要喝口茶吗?”季递上一杯清茶不紧不慢道。
“公子就不着急吗?”看到季这幅模样,钟洪有些诧异道。
“我心里也大慨猜到了,不过还请钟洪道友详说一二。”季回道。
“好!“
钟洪回想了一下道:“那日与公子分别,我告诉花一姑娘公子所托后,我便与犬子去到那家回春堂监看一二,不过当天那个孙郞中不在医堂内,只有他的即将临盆的夫人在阁楼。“
“等等,你是说孙夫人已经十月怀胎?”季打断他的话道。
“如果没看错,的确如此,季公子有什么问题吗?”钟洪疑惑道。
“无事,你继续讲!”季脸色阴晴不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