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小柔,今年32岁。未婚。
目前在一家电商公司做客服,日子过的乏味枯燥。空下来的时候会煮一杯红茶,窝在租房阳台,看着自己养的花花草草,一杯茶,一下午。
恍然想起我的前半生,就像喝了酒未醉的时光,发酵不了岁月,徒留恼人的味,入骨也无解。
一切都从高三那年冬天的遇见说起。这是一个伤感的故事。
我家在农村,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盘山路出入的大山里。父母均在外打工,我和弟弟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那个时候的交通工具是三轮车,初中之后的学生是需要寄宿的,每个去学校的日子,附近的学生都会带足衣服,赶往出山的路口。人数凑够一车就开一车出山。四面透风的三轮车,载着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学生,摇晃着奔向大山外。
司机师傅为了多跑几趟,车子总是开得飞快。
那次我去的晚了,坐在车尾。盘山路转弯的时候,一个惯性使我稳不住身子快要掉出车外,这时一只冰冷彻骨的手猛地扯住我的衣服拉住了我。
回头,一张距离过近青涩的脸映在我的瞳孔里。
他就是我的劫数,赵小虎。
赵小虎跟我一个学校的,还是同一个班级。
我呢,用大家的话说我就是一个差生,学习差,不爱说话,经常逃课,上课也经常睡觉。
老师们也不管我,因为我的存在感太低了。大多数学生都是活泼的,毕竟是学校的尖子班。我是个例外。
我能进来是因为高一刚进校被同学拉着进了个文学社,要求写文章,莫名的我随意写了篇,登了文刊上,一鸣惊人。
大家都喊我才女。
走在路上的时候,经常会有同学指着我说:看,那个就是叶小柔。
可是实际上,高一高二两年,除了那篇文章,我再也没有写过什么了。
大概因为太过低调就是高调,同学们看见我的时候还是会很惊讶激动的样子。
高三分班的时候,惜才的班主任破格录了我,然后发现我是扶不起的那种类型。
早读课不来,班主任找我谈话我说我起不来。班主任问你家长的电话有吗,那个时候座机还是一种稀罕物,自然是没有的。
有次英语课睡觉,老师喊我罚站的时候晕倒了,所以我想老师是没有办法也不太想管我的了。
赵小虎就是在高三,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转班进来的。
当然我是不知道的,我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小说。
那次三轮车上他拉住我之后,我才认识他。之后每月一次的换座位,根据考试成绩每人可以自行选择座位。赵小虎成绩比我还差,他在我后边进来,走到我的旁边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是无所谓同桌是谁的,全班我是唯一一个小说摆在课桌上的学生。那个时候迷上了诛仙,就是后来的电视剧青云志。
10块钱押金外边书店租回来,每天三毛钱的租书费。我看书的时候,外边打雷下雨都是不知道的。
有天我一个同村女伙伴李露,在吃饭的时候问我:“你跟赵小虎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我因为长时间看小说脑袋还是有点迷糊的,所以我看着她表示惊讶:“你怎么会这样问?”
李露说;“大家都这么说。”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们怎么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