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易,勿言难;知而不言,所以之天也;知而言之,所以之人也;古之人,天而不人。”
——大陆简史·批注版。
陈沉将头扭转过来,不依不饶的搂住他。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四目相对。
少年的眼睛如一汪清泉,明亮透彻。
“我让你停下了么?继续!”
陈九苦笑道:“大姐,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就原谅小的这次。”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钓鱼执法在先!”
陈九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人性经不起试探么?况且我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总之今晚到此为止吧,我没兴趣了,别来烦我!”
少年悬崖勒马的行为总算给予陈沉一丝慰籍,趋近死寂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可她却变本加厉的试探道:“真的没兴趣了?”
说着,女子一把拿捏住少年的命脉。
激情尚未褪去,火热依旧有所残留,在陈沉的突然袭击下,重振旗鼓。
女人双颊遍布红晕,但仍强装镇定道:“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
声音带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陈九双目赤红。
他怒视着女人,从喉咙中挤出三个字:“别,逼,我!”
嗓音沙哑,低沉至极。
陈沉毫不示弱的瞪回去,语气坚决道:“就逼你,怎么了?”
“草!”
少年怒骂一声,翻身而起重新压在女人身上,双手抓住她的衣领直接暴力撕开。
胸前一片雪白,娇艳欲滴,好像在等人采摘。
陈沉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娇躯轻颤。
少年呆呆望着这幅美景。
他双目有些失神,轻声呢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下一秒,热血上头。
眼看就要彻底失去理智,可陈沉眼角滑落的两颗晶莹泪珠,却让少年瞬间清醒过来。
犹豫片刻后。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盯着女人怒骂道:“你这个神经病!”
说罢陈九扭身钻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将脸凑了过去。
冰冷的水,刺激着火热的神经,温度逐渐降下来,头脑也越发清晰。
陈沉睁开眼睛,望向浴室灯光下的那个身影,听着里面传出的潺潺水声,心下异常复杂。
原来我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啊。
她有些开心,紧接便是愧疚。
今天这事儿,我做的好像是不太地道?
如你所言,人性哪经得起试探呢?况且,又是这种年少轻狂的岁数。
可是……
你偏偏经住了呢。
念及于此,陈沉目光越发温柔,嘴角挂着浓烈笑意。
——
几分钟后,
陈九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才从浴室中出来便看到女人那满脸奸计得逞般的笑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骂道:“神经病!你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
陈沉没理会他的愤怒,用被子遮住上半身,拍了拍身旁说道:“睡觉。”
一拳打在棉花上,陈九憋闷的有些难受,烦躁道:“滚半边去,各睡各的。”
陈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老实过来睡觉,我捅你三刀。”
……
面对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胁,陈九竖起大拇指气极反笑道:“好好好,你牛逼,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陈沉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所以无论少年嘴上怎么放狠话,但也只能乖乖去她旁边躺下。
用背对着女人,是陈九最后的倔犟。
陈沉白了他一眼,压根没有哄小孩的心思,拽过被子背对背而睡。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无言。
窗外蝉鸣依旧。
夜渐深,时间悄然而过。
大概一个钟头后,女子突然翻过身来,拿手指戳了戳陈九后背。
少年不耐烦道:“干什么,有话就说。”
女子平躺着,面朝天花板轻声呢喃道:“对不起……”
嗯?
这神经病还会认错?
陈九下意识就想翻身,腰间动了动最后却又强行止住。
他冷冰冰道:“错哪了。”
陈沉想了想说道:“不该用这种方式去试探你。或者说压根就不应该试探。”
少年压抑着怒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试探与否看你自己心意,无论对错,可你不该拿自己当赌注!代价太大了!”
陈沉有些失神,喃喃道:“可我只有自己。”
少年猛地转过身,扶住女人的脑袋让她看向自己,怒气冲冲道:“所以就能随意的把自己押上赌桌?如果之前我没能忍住,做出令你无法接受的选择,到时又该怎么办?是你杀了我,还是你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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