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能量就崩坏成这样……”摧城很不爽,看向永昼:“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呵。”
永昼只是意味不明的浅笑。
“别总用这副样子对着我,虚伪!”摧城突然有些抓狂,“再来打一场!”
“我等这天,已经足足等了七百年了!”
永昼则将头转向林真,眼神似乎要把他盯出个花来,嘴里淡淡道:
“七百年前不就已经分出胜负了么,没这个必要吧。”
摧城看见永昼这么在意林真,也是起了好奇心。
“这小子什么来头?”
永昼笑而不语,似乎并不想与他继续聊这个话题:“所以呢,招灵水能唤你出来多久?”
一直看戏的林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常,只是投在永昼身上的探究之色依旧耐人寻味。
像他们这两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见识自然也非比常人,知道招灵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哼,这具肉身实在太弱,估计也就十几分钟吧。”摧城很是蔑视,“抓紧时间,赶紧来打一场!”
说罢不给永昼任何反应的机会,五指成爪虚空一抓,永昼脚下的土地瞬间生成一阵黑雾,将他整个人包围其中,再看不见一点身影。
正当林真以为永昼凶多吉少时,黑雾之中突然白光一闪,淡淡的声音从里传来:
“你知道的,这招对我没用。”
说罢,永昼周围的黑雾全数散去,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系能量。
“我也是没想到,为了等待复活,你竟能将自己的意识留存与黑扇之中这么久,确实不符合你的风范……”永昼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怅然。他原本以为,摧城会将自己杀死,也不愿意长久的苟活于小小的凡器之中。
强大的魂灵寄身在这种低等武器里,跟一个人无时无刻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棺材里差不多。
摧城彷佛被戳中了痛点,整个人与黑雾合二为一,如同一只恶鬼,想要将永昼吞噬。
林真由此大胆推测,由于越煌服下招灵水时,黑扇里的摧城是距离越煌最近的魂灵,自然而然的就占据了越煌的肉身。
可这摧城的来头,以及他和血魔门门主,永昼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现在他也插不上手,只好在一边吃瓜看戏。
永昼见黑雾朝自己奔来,下意识的看向了林真,得知黑雾并没有想一并吞噬林真的打算,这才放心反攻。
只见永昼一拂袖,身边陡然出现一大片雾,而后转瞬凝实成云,毫不客气的将黑雾挡在外面。
末了,永昼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耐烦,没好气道:
“七百年前我不追究你,你又何苦记到现在?”
黑雾传来摧城的声音:“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这是你欠我的!”
“我不欠你。”永昼单手驱使着白云,一直在和黑雾较着劲,白云隐隐占优势。
“是吗?”黑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你明知道我藏在黑扇中,却没有过来彻底杀死我,这不是说明你也心虚了么?”
永昼并未答话,而是看向了塔尖。
他与摧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