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你不能给我安上吗?我自己弄心里发毛。”
“你的鼻子你不安谁安,只有你自己才能治好,”
令狐壮烦了。
“我说你还治不治,要治就自己安,那么多废话,再耽误一会儿,血气跑光了,想按也按不上了,就当个没鼻子的丑八怪吧。”
“好,我自己按。心要诚,心要诚。”
郑坏水不敢再啰嗦,伤口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郑亿让他做什么他就什么。
郑亿念了几句咒语。
令狐壮仔细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
郑亿念的所谓咒语是:“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
令狐壮心里笑开了花:“我的郑哥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怪话。”
郑亿念了几遍,朝郑坏水脸上吹了口气。
“按。”郑亿大喝。
郑坏水用力朝伤口上一按。锥心刺骨的疼痛由脑海中发出。他剧烈的咳着,眼泪鼻涕齐流,啊啊的惨叫。
家丁恶奴都在房外等候,听到他们的主子不象人声。踹开房门闯了进来。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郑坏水的伤口恢复如初,他叫人打水洗脸,血迹洗去,还是那一张雪白的大脸,五官俱全。
“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多了东西?”
郑坏水伤全好了,心情大好,他正要吩咐人备轿请神医入府,却发现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模样。
“管家老爷,我不敢瞒你,可又不敢说,你自己看吧。”
有人递过一面铜镜。
郑坏水揽镜一照,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
鼻子是长好了假,但是安倒了,大头冲上。鼻子与脸蛋已经完美的融合,严丝合缝地长在一起,光滑的象剥了皮的鸡蛋,就是大头冲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啊,怎么会这样?”
郑坏水急了,想发火又无从发起,鼻子是他自己安的,怪不着别人。
“神医救我。”郑坏水无法,只好哀求郑亿,“我这个样子无法出门见人。更没法在郑府当差。神医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千万给我治过来。”
“这个样子不当吃不当喝,就这样呗。”
“不行,这成了怪物了。可怜可怜我,给我整整鼻子。”
这小子真拉的下脸,拖住郑亿哭哭唧唧,说什么也不要郑亿出门。
“治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怕受罪。”郑亿拿过刀,“割掉重新安正。”
割掉重弄,郑坏水想想就怕的很,他非要郑亿不要动刀。还得治好鼻子。
郑亿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均匀地涂地郑坏水的鼻子上,用力一拧,硬生生将郑坏水的鼻子给扭正了。
郑坏水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已经长好了。
他对郑亿千恩万谢,叫人备了小轿,抬着郑亿和令狐壮连夜进郑府。
“哥哥,你可真好心。那么坏的人你都给治,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医生,医者父母心了吧。”
郑亿和令狐壮坐在一顶小轿里,令狐壮见无人,低声对郑亿抱怨。在客栈里,令狐壮就对郑亿救郑坏水的行为非常不满,但他一直忍着,到了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兄弟,你以为我不想惩治他吗?但惩治他的方法很多,何必连累他人,你没看到店老板和伙计的样子。几乎都要崩溃了。我们不给郑坏水治病很容易,但他的这种伤随便高明一点儿的大夫都会治,你想郑坏水治好伤,会放过客栈吗。为了不连累客栈的无辜人员,我才给他看病。”
“哥,给他治好后,你就保住他事后不找客栈的麻烦,这种人渣就是苍蝇变的,几乎见血就营营,怎么会放过敲客栈竹杠的机会。”
“放心吧,我已经采取手段了,如果他执迷不悟,自有业力缠身。惩治他的人自会出现。”
“说的好玄乎,我拭目以待吧,看看你说的准不准。”
“师父让我这么做的,准不准我也不知道。”
二人悄声说着话,小轿停住了。
前面有人拦路。郑亿打开轿帘,大街上有一群士兵将郑亿一行团团围住,
“站住,你们是哪里来的的贼寇,竟敢公开流窜城内做案。来人哪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