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问命巷

一铺，眯了双眼，守株待兔，等客上门了。

    郑亿一身算命人的打扮，令狐壮扮成他的助手和仆役。

    二人一进问命巷，许多审视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郑亿从这头走到那头，快到巷子尽头，才寻得一小块空地，支起摊子，学其他人席地而坐，这就算开张了。

    郑亿闭目养神，令狐壮闲不住，一个挨一个地看过去。

    “哥哥，你说这个办法靠谱吗？那两个家伙真会到这里来。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

    “不来再想他法，先在这里守上一两天再说。”

    过了午后，巷子里人多了起来，每个摊位前几乎都有顾客，只有郑亿的摊位前冷冷清清，根本没人来。

    问命巷热闹了有半个时辰，慢慢又冷清下来。

    令狐壮往外跑了八趟，他在找歪嘴与斜眼的身影。万一那两个家伙不来，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郑亿让他稍安勿躁：“你消停一会行不，你没听到那些人怎么议论我们。”

    令狐壮：“我光顾着急了，他们说什么我还真没听到。”

    “你坐好了细心听。”

    令狐壮定下神，那些先生的议论清晰地传进自己的耳朵。

    “张兄，这两个孩子也够可怜的，也不知道跟谁学了两天，就自己顶起门户到这里来算命了。开口饭有那么好吃吗？想用凭着一张嘴，从对方口袋里将钱掏出来，不亚于平地抠饼，对面拿贼，没点真本事儿难着呢？”

    “可不是嘛，周兄弟，你看那小子都坐不住了，出来进去都十几趟了，这样别人也不会到你们哪里去啊，就是两个没长齐毛的孩子，自个的命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还要给别人算，真是笑话，”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做我们这行，越老越妖，越怪越值钱。”

    “算了，都是穷人，活着都不易。不如等一会儿散了，凑上十几个铜板，好歹让他们吃个火烧，别饿死。”

    令狐壮气的呋呋喘粗气，要不是郑亿压着，他就跳起来跟这些人理论一番。

    你怎么知道小爷穷困潦倒啊，小爷我几个月不吃不喝都饿不死。

    “所以我让你安静一会儿，免得让别人误会，无论做什么事儿，你都得沉住气儿。”

    令狐壮耐着性子等着。

    巷子口传来喧哗，好像有人在争辩着什么。

    “王大夫，我求求你了，你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吧。”

    女人哀求的哭声。

    “大嫂，不是我不救，我实在无能为力。你的孩子已经死了，救不了。我没听说能让死人复生，你还是回去把孩子埋了吧，这么热的天，很容易臭。”。

    “狮陀城医治孩子的病，你有医术最精湛，除了你没别人更不行了。”

    那个女人还在哀求。

    “大嫂，你给我放手，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你就是跪下我也救不了。你别抱我的腿。实话告诉你，我自己也有一堆麻烦事儿，要不然我到问命巷来干啥。”

    王大夫急吼吼地说着。

    “这位先生，你是看相啊，还是算命，测字免费，批八字附赠。”

    王大夫与女人的对话，透露出这位大夫也是来问命巷的顾客，那些先生们一个个打起精神，鼓弄唇舌，招揽生意。

    女子纠缠着王大夫，王大夫不胜其烦。根本停不来。

    “这位大妹子，你干嘛老是缠着人家。人家都说了治不了你孩子的病。”

    有些人见女子都是缠夹不清，弄的王大夫无法在自己摊位前停下，不由得抱怨起女子来。

    女子举起怀中抱的一个小婴儿。哭喊道：“问命巷的各位先生，有一个算一个，如果谁能治好的我孩子，我愿意将我的所有家产都分给大伙儿。”。

    看那女子穿着非常普通，衣服上还有几个补丁。

    那些人都轻轻摇头，你就是把全部家产都拿出来，能有几个钱？你要是有钱就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求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