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噗哧儿。”那个女子轻笑。“这点儿出息。你不是要保命的手段吗?给你点手段反而惹来一顿埋怨。”。
郑亿一愣:原来是教给我本事儿。
他从床上坐起,伸伸胳膊踢踢腿,拳脚绵软无力,根本不象个练家子。
“不对,没有什么变化呀,你传给我的是什么武功?”。
“武功?我没传给你武功啊?谁说保命的本事儿就是武功?”女子道。
郑亿还想再问,女子没给郑亿发问的机会。打了个呵欠。
“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你别打扰我了,保命的本事已经传给你了。至于你怎么用我就不管了。还有我要提醒你,你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郑图这两天就要动手了,你再不主动出击。恐怕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女子就沉寂,不理郑亿的任何问题。
此时天已经黑了。
期间春花送来了三餐与煎好的药物。
不知道是药物效果,还是那名神秘女子的功法。郑亿觉得浑身的疼痛无影无踪。充满了活力。经过一天的提心吊胆,郑亿吃饱喝足。有点困了。
郑亿一向就如此心大。他的人生哲学:宁愿吃饱了做个饱死鬼。也不做个饿死鬼,天大地大,吃饱的事儿最大。老天都不打吃饭人。
他看一眼坐在春凳上打盹的春花。决定要看看自己这副尊容到底是什么样子。
白天光顾着害怕了。还没想过自己穿越后的相貌如何。
春花将铜镜摆在郑亿面前。
光亮的铜镜里出现一张年青人的面孔。
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模样倒还清秀。只是耽于酒色。明显气血精神不足。
额头的正中间有一个小小凹坑。凹坑周围依稀有未擦干净的血迹。
春花告诉他:“这是少爷从山崖上跌落时,脑袋磕在石头上的伤疤。”。
郑亿摸着凹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少爷,你还是早早休息吧?天已经不早了。”。
春花在郑亿的床前脚榻下铺了被子。她在彻夜伺候。
郑亿虽然感到万分别扭。但无论他怎样说,春花都不敢违抗二夫人从与郑图的命令。
最后春花哭了起来。
郑亿没法。强忍着不适。闭上眼睛。
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顶上有猫儿踏瓦而行,追逐打闹。
这是郑亿穿越后第一个晚上,他睡意再大,怎么可能睡的着?何况还有郑图的威胁时时都要落下来。
那个女子说是已经传给了自己保命手段。到底是什么手段呢?
郑亿联想了种种可能。甚至尝试着运气打了墙壁一掌。
一掌下去,郑亿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柔弱无力,手腕差点折了。还惊醒了熟睡的春花。
郑亿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到神奇女子传的保命本事是什么?
几乎试了一遍的郑亿实在没有办法。呼叫脑海中那个神奇的女子。
脑海中一片空荡,仿佛从来就没有什么女子。这一切不过是郑亿的幻想。
夜深了。
春花的酣声如雷。郑家上下除了打更的梆子声。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郑亿睁大眼睛看着烛光下雕梁画栋的卧室。
他已经死心了,或许那个女子,所谓功法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丧命就丧命吧,体验了一把穿越,死了也心甘。
郑亿绝望之际,心情反而冷静下来。
“悉悉疏疏。”衣柜的角落里传来细微的跑动声。似乎有小动物快速地跑进黑暗。
郑亿一咧嘴。
“堂堂的元帅府也闹老鼠啊。”。
郑亿悄悄睁开眼睛。衣柜的后面拐角处,有两双暗红色的亮点儿。
那是两只老鼠的眼睛。
郑亿借着窗口处的月光看的清楚,两只老鼠互相替对方梳理着毛发。
“老三儿。你最近听到什么新闻没有?”。
老鼠吱吱的叫声传进郑亿耳中,郑亿竟然听到的是人在说话。
兽语术,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这就是女子教给自己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