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也没那么无底气啊!那谁一一,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她又有了些余的力量,奢望着希望,希望那人是大哥,可她又矛盾地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而后她又木纳地喃喃道:
“哎呀!我个混球,肯定是大哥,我的脑袋让驴踢了,怎么不用心想想:大哥受了伤,身体又在水草丛中泡了多半天,肯定是感冒了,声音能正常吗?哎呀一一,不管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她这么一想,身体像充了巨大的能量一样,迅速从地面爬起,秒速跑向声源处。
可她终究还是从他身边错过了。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可他已经喊不出声了。
蒋蒋快步如飞般地跑到了长江岸边,她什么也没找到,只看见周围的浅滩和茂盛的草木。她又疑惑道:
“噫一一,怎么不见人呢?怎么又没声音了呢?该死的芦苇荡,该死的夜晚,该死的臭尘雪,为啥这么猴急猴急呢?”
可没这些芦苇荡她心爱的哥哥能活下吗?她不曾去想这些。
而后她一边原路返回,一边仔细地在芦苇丛中寻找着她的陈武哥。流萤们一串串、一群群地替她打着灯笼。
当她在芦苇丛中发现陈武背上背着血痕斑斑、死僵的奶娘时,她的泪水再次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扶坐起奶娘,可陈武爬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她不停地推打着、喊着叫他,他就是不吭声。
“这可咋办啊!哥哥一一,他这次是真的真的死了。这次是我害死了他。我本来能救他,可我一一可我一一。我简直就是个王八蛋一一王八蛋一一。呜呜呜一一。”
她满脸浸着泪水,伤心地摇了摇头,硬咽着喃喃道:
“尘雪,你要活下去,大哥一一可能一一不行了,你帮我一一葬了奶娘。”
陈武再次挣扎着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这傻子,怎么不检查他的呼吸呢?大哥还活着,活着就好。救人要紧一一,我得救活大哥,我必须救活大哥。”
她眼中浸着泪花喃喃道:
而后她爬在奶娘身旁磕了磕头,难受地说道:
“奶娘,你先坐在这里凉快一会儿,我得救活大哥,然后再回来给您老找个安乐屋。”
说毕她很快爬到陈武面前背起他,沿着周围曲折的山路向山顶明火处攀爬而去。
没多大功夫她们来到了甘露寺。而她的身体早已被汗水冲涮得湿漉漉、粘乎乎的,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她背着陈武站在朱红的大门前,不停地喊着、敲着。
没多大会儿,有位身披袈裟的和尚开了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大师,赶快救救我哥哥,他快不行了。”
和尚这才仔细地看了看她俩,摇摇头说道:
“你们是锦衣卫,恕贫生无能为力。师主,你还是令请高明吧!”
随后那和尚没给她机会,很快关了寺门。
“大师,这里是佛门净地,应以慈悲为怀,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们这样做事算什么普渡众生呢?锦衣卫咋了,锦衣卫也是人啊!”
蒋尘雪气得一边不停地敲着门,一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