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杨妙真也在现场,被他们一起抓了。
李璮和杨妙真一路怒骂,骂朝廷阴毒,又言,你们杀了我们,也离不开楚州,都要被杀。
楚州虽然有朝廷的兵马,但忠义军更多。
等莫小奇回到前院时,现场全是尸体,他的人正对地上补刀,每个人又捅几下,李璮和杨妙真看的脸都绿了。
边上淮东制置使徐晞稷软瘫在地上,楚州统制姚翀也是脸色发白,谁都没想到,好好的升官庆功场面,就变成这样。
再想想,皇帝大婚之日时,突然兵变,新皇帝做事总是出人意外,实在太过可怕。
“杜制府,这是何意,这是何苦,这可是楚州——”徐晞稷都要哭了:“你杀了李全,也难逃一死。”
“那又如何。”杜杲厉声道:“本官愿为陛下尽忠,只要能除了李全就好。”
“我们这些人,怕死就不会来了。”
王府少年出身的莫小奇没哼声,直接叫来姚翀:“你看看地上,李全身边大将还有谁不在?”
就在莫小奇说话的同时,他部下们正在院子中几辆马车里寻找。
他们推过来五十多辆马车,然后被拉进院子的有四十辆,还有十辆零散的放在外面没有动。
这些马车里,有些是装满珍宝的,有些都有兵器在里面。
此时,轰,有人从马车里抬出几口比较大的箱子,接着打开箱子。
嘶,现场徐、姚和李璮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两名甲士抬起一门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火炮。
接着又有人陆续敲开箱子,拿起炮架,将火炮架在上面。
片刻之后,现场被架起四门火炮。
姚翀这时颤声道:“夏全守海州,时青在胶西,郑衍德在沂州,李福在青州,楚州还有四田不在这。”
“都是什么人,可招降不?”杜杲问。
姚翀道,时青和夏全有机会招降,特别时青不是李全亲信,但郑衍德和李福是李全亲信,还有防守楚州北门的田四,是李全亲卫副将出身,外面的人现在肯定去北边通知田四,田四马上会举大军前来。
杜杲又问:“楚州制勇军大营,距离这里多远?能战否?”
制勇军就是姚翀的兵马,他顿时苦着脸,说距离有些远,在西边六七里处,但。。
楚州的宋军,论战力肯定不如忠义军,要不然当初许国也不会逃走,连反抗都没有。
吕文德这时道:“不用慌,等田四来了,把田四打死,这些人都会一哄而散。”
忠义军大部份军将都死在当场,再杀了田四,应该没什么凝聚力,何况,李璮和杨妙真还在他们手上。
“李璮,杨妙真,伱们愿意招降忠义军吗?”杜杲这时回头问。
两人俱破口大骂,骂朝廷不仁不义。
“把他们嘴巴堵上。”杜杲见劝降无效,大手一挥,先把两人嘴堵上。
“开门,杀出去。”杜杲相当勇猛。
他们人少,守在这里等对方大军到了,必死无疑,只有杀出去先,外面还有人可以来接应。
莫小奇立刻安排,将两门大炮对准大门,推到大门后面十步内,接着上炮弹,点燃。
很多人没见过这样的火炮,只听到他在叫:“左边实心弹,右边散弹,点火。”
“瞄准-——”
“开门。”
大门被轰然打开。
外面早就聚集着一大波附近的兵马。
“杀。”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李全的兵马看到大门开了,乱哄哄的就往里冲。
轰,一声炮响惊天动地。
现场有人可能第一次听到这炮声,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扑哧,一颗霰弹先打在冲进来的兵丁身上,无数密集的铁碎石子,打的现场惨不忍睹,兵士们像被割麦子似的割倒一片。
接着,轰的一声,实心弹几乎紧跟在后面打出去。
近距离的动能作用下,实心弹撕裂眼前所有,哧拉,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正对大门二十五米内几乎没有人能在炮响之后还站着。
现场无比惨烈,门内门外倒了一片,很多人手臂腿脚,甚至脑袋都被打没了。
门两边诸多兵甲还没冲进来,就被两炮打懵掉,有人更是被炮响吓的重重摔倒。
“我的吗呀。”片刻之后,不知是谁一声惨叫,扭头就跑。
杜杲和吕文德等人也惊呆了。
这是赵与芮的炮第一次用于实战,因为在二月宫变时,赵与芮准备了火炮,却没有用上。
大伙第一次看到新式火炮的威力,打的现场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