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你现在说了不算。”
“等你真正能说了算,你再来瑶华宫。”
赵与芮一脸无奈,只好转身出门。
他今天来瑶华宫,其实就是表明心意,我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你帮助了我,我一定会回报你,只是现在,我说了不算。
走出屋子后就看到黄裳。
黄裳年纪比他还小,这次也是立下大功,当时是冒着风险救了胡松。
事后姚必之还想毒死他,还好被赵与芮劝阻。
“你俩好好干,把这里的杂草清理干净,打扫干净,朕不想看到这么破败。”
“是,陛下。”两人赶紧又跪下。
回去的路上,赵与芮心情有些烦燥。
这次虽然当了皇帝,但身边的文官一个没能进京,史弥远很小心,庆元府赵与芮的心腹和文官们,俱得到重要和提升,但全部还是按在庆元府。
进京之后,赵与芮身边居然没有可以说话和商量的人。
武官之中,只有牛宝转任皇城司干办官,唯一带进临安的武官。
他现在很需要在京城能商量的文官和武将。
但满朝文武,大部份都是史弥远和夏震的人,如何选择是个大问题。
他思来想去,可以先启用真德秀,而且历史上理宗赵与莒上台后,也重新启用了真德秀。
真德秀在知泉州和提举泉州市舶司时,做了一些改制,做的相当好,赵与芮的两浙市舶司都是学的真德秀。
真德秀当初还弹劾了赵与芮,启用真德秀,可以证明赵与芮用人无私,不计前嫌,应该会得到一些非史党的支持?
赵与芮现在迫切需要一些非史党的支持,因为史弥远废立赵竑助他上位后,朝中非史党是敢怒不敢言,私底下都不认同这个新皇帝。
如果他再打倒史弥远,那简直满朝都是敌人。
在一路思索中,他来到皇城北侧东华门宫殿,这边主殿是选德殿,牛宝平时就驻守这里。
孝宗时,这边是皇帝主要的活动殿,到宁宗时,主要活动殿改为垂拱殿。
大伙通常都是这样,隔代皇帝换个地方。
所以到赵与芮后,主要办公和召见大臣们的地方,也改到选德殿。
他以前不是皇帝,能整天带着牛宝到处跑,但现在要去后宫,就不适合带着牛宝,只能让牛宝驻守选德殿。
大殿门口还有姚定章在,看到皇帝回来,姚定章立刻小跑过来,上前低声道:“丞相求见陛下,说有要事启奏。”
“快宣。”赵与芮立刻道。
但他进入选德殿时,史弥远已经在殿中候着了。
真是大权臣,赵与芮心中暗暗不满,皇帝不在,史弥远直入皇城,还在内殿中坐着,放任何一朝,都是大不敬,但现在他可不敢表露一丝不满,史弥远可能是在试探他。
“丞相来啦。”赵与芮满脸堆笑,看到史弥远时,脸上就笑成了花。
史弥远上前欲跪拜:“拜见陛下。”
“这里没有外人,可不用多礼。”赵与芮抢先一步又扶起他。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相视一笑。
史弥远觉得赵与芮和两年多前进京好像没什么区别,除了个子长高了。
“来人,赐坐。”赵与芮不等史弥远开口,立刻高叫。
胡松马上跑了过来,搬了张凳子。
史弥远眉开眼笑,这可是宁宗时他没有待遇,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皇帝下首。
史弥远坐下后便道,金国使者英国公胥鼎,已经到了临安,想求见陛下。
又云,史弥远他自己已经先见过胥鼎,胥鼎的意思,想和宋朝议和,开通互商,一起抗蒙。
赵与芮都没有问史弥远什么意见,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这种事情,丞相处理即可,与芮今天下午,还想出宫。”
“陛下要出宫?”史弥远愣住。
“与芮想去看看球牌室,雪糖铺,看看生意如何。”
“。。”史弥远不知该笑该哭,他想了想,故意道:“陛下已经拥有四海,应该用心在军国大事上。”
“与芮经验不足,军国大事还得仰仗丞相和太后,还有诸位大臣。”
“说句实在话,丞相莫要笑与芮,天天呆在皇城,真不习惯,与芮还是喜欢到处跑跑。”
“。。”史弥远脸上挤出一丝假笑,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接着史弥远假意又劝几句,赵与芮坚持要出宫,甚至想更改五天一上朝,为十天一上朝。
史弥远略惊,提醒他缓缓。
说你新皇刚登基,不能这么干,等明年或后年,可以改十天一上朝,史弥远甚至想,到时你想一个月上一次朝都可以,老臣满足你。
赵与芮这才表示满意。
两人说到这份上,史弥远对新皇帝赵与芮放心不少,心中更觉的当年自己选赵与芮,真是特吗的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