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八岁左右,喉咙非常大,立刻大声向四周道:“各位乡亲看的清楚,制置司先礼后兵,劝阻三日无效,有人强占制置司房屋,难道为了自己赚钱,就可以不顾百姓生死活?”
“制置司收回这些房屋,是要用来安置流民和贫困百姓,为民谋福利啊。”
“放尼娘的屁。”那东家听的破口大骂,信你才有鬼的,还安置流民和百姓。
“污言恶语,给老子打。”少年一声厉喝,众少年纷纷冲上去。
赵与芮才不惯着他们,没有背景你还敢站出来反抗?打的就是伱们。
当天赵与芮砸了二十个屋子和十几个店铺,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出来后,现场发给四周的围观的百姓,百姓们欢呼雀跃,高兴的一比。
其中抄到一个粮仓,赵与芮派人在街上直接派米,不管是谁,来就能领米。
与此同时,到处都有少年们在街上宣传,那些奸商霸着商铺和屋子不肯让出来,赚了很多钱又不救济穷苦百姓。
宣传工具可是一大利器,百姓们又比较仇富,赵与芮这么一宣传,再派米送东西,围观吃瓜群众是纷纷叫好,都说砸的好,打的好。
当天赵与芮他们也砸的不多,就弄了三十几个屋。
第五天不用他派人上门,各路人马纷纷上门要求退租退钱。
赵与芮按合同退钱,有些生意做的比较大的,他还多退一点,众人也不知该骂还该谢他。
赵与芮砸的几十间里,其实只属于三个不同的老板。
解决了三个人,其他人都愿意妥协。
几千屋陆续收回来后,有的重租,有的赵与芮自己开球牌室,有的当做仓库,为赵与芮以后屯集货物准备着。
赵与芮要求把成片成片的屋子,按后世小区规划,建木泥墙包围,圈起来,保证私密性,设进出口各一,派人守卫。
在定海县这几天,赵与芮部下有个少年叫全七,专门负责为冯德山水军中送猪、羊、鱼等肉食。
每天要有小荤,三天一次大荤。
全七专门负责购买和送货,不送钱给冯德山,就是送货物,这些钱,将来都要从定海县帐面上走,因为当地县衙,本来就负责水军的粮供。
水军们以前哪有这待遇,几天一吃个个哇哇大叫,纷纷都说来到定海好。
这时冯德山开始好好操练,主要是操练水战和纪律。
这第一批水军,赵与芮并没有用队列训练他们,任冯德山自己操练,因为这是属于朝廷禁军的。
嘉定十六年二月初,赵与芮来到庆元府魏王府。
庆元府府治在鄞县,通判聂子述,知县是郑清之,都是史弥远的人,赵与芮在定海县的时候,他们已经提前到了当地。
这边距离定海县挺近的,走陆路也就五十里不到,骑马不要一个时辰,走水路两个时辰内。
正因为近,所以赵与芮把王府的人分为两部份,一部放在定海县沿海制置司府衙,一部放在魏王府,他则两边跑。
他自己人基本都在定海,然后像王府的长史莫泽、司马程珌等史弥远的人自然也留在王府,这一下子就把自己人和史弥远的人分开了。
长史和司马是王府极为重要的官员,按宋制,宗室判地方,都是一把手,但朝廷又不放心,所以会用长史和司马抑止宗室权力。
前魏王赵恺当初到宁国府时,宁国府的长史要与司马一起分治宁国府,让赵恺坐享其成。对此赵恺断然拒绝,并上奏皇上曰:“臣被命判宁国府,今又专委长史、司马管政事,等于把我架空了。况且一郡设置了三名执政的官员判府,臣担忧会因争权夺利而骚扰百姓,只有弊而无利。臣以为,长史、司马以分管钱谷、讼谍为职责,他们所管之事应呈为臣审批,这样便会理顺关系,有利于整治。”
后来宋孝宗同意了,赵恺成为南宋宗室里第一个享有实权的当地军政一把手。
二月初,刚到庆元府的赵与芮在见过庆元府部分地方官员后,便当着现场所有官员道:“本王虽判地方,但长史与司马有分治之职,以后府中大小事务,可先向莫长史与程司马禀报,若两位大人处理不了,再报与本王。”
现场一片哗然,魏王这话等于是想做撒手掌柜,啥事也不管?权都不要?
莫泽与程珌对视一眼,暗暗点头,魏王果然知趣,并没有像前魏王赵恺那样想独揽大权。
听说魏王在定海县与民争利,他如此喜欢赚钱,当让魏王多沉迷赚钱之事才是。
现场有三位高级军将,是当地屯驻大军都统制罗威,副都统制江飞,统领梁鹏英,三人本来想在会后私下拜见赵与芮的,没想到赵与芮说了不管权的话,三人顿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