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跑到城主身边指着独孤凤和花拂说:“城主大人,那几个刁民,在此行凶伤人,您看我。”
城主一看王家小姐的样子火冒三丈。
这可是城里惹不得的几个人之一啊,谁这么不开眼欺负到王家头上去了。
城主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正要发怒,却有些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再一看,这人……这不是独孤家的那个胖子吗?
难道那两个少女是独孤家的人?
“胖爷,敢问……”城主走过去,话还没说完,就被胖樵夫打断:“别跟我套近乎,节日庆典车马禁行,你看地上这是什么?”
“这……”城主真恨去找他的人。
一边是王家,一边是独孤家,这里里外外谁都不能得罪啊!
“胖爷,您看这王家,我……”
“别的不说,让王家明天送一百两银子到她家。”胖樵夫指指孩子受伤的妇人,“他家的家丁伤了人家孩子,总得赔偿点医药费。”
“是是是。”城主听胖樵夫这样说高兴得很。
难得独孤家不追究,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为什么!”王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王小姐,这可是独孤家。”城主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了解了。
独孤家,虽然远在城外,可是每次有什么天灾人祸,独孤山庄的救济一定是最早到的,作为距离独孤山庄最近的城,他们受到的恩惠数不胜数。
“是独孤大小姐啊!”一个人率先跪下,其余人都跟着跪下。
“这下你满意了?”花拂拉着独孤凤,“快走吧,被这么多人跪,我怕折寿。”
“我哪里知道。”独孤凤跟着花拂逃了,逃之前还不忘喊一句:“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我走了!”
胖樵夫看了一眼伤人的家丁,刀背在他胳膊上敲了一下。
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虽然骨头断了,但是这个家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他的命是独孤家给的。
在他四岁那年高烧不退,家里没钱给他找大夫,是独孤夫人恰巧路过他家给他请了大夫。
“是条汉子。”他没想到他的一言不发倒是惹得胖樵夫另眼相看。胖樵夫扔下一瓶药,说:“接好骨,每天早晚敷一次。”
“谢过胖爷。”常钰捡起地上的拿瓶药,忍痛说道。
胖樵夫处理完这些,纵身追赶已经走远的独孤凤和花拂。
“阿拂,对不起。”到了人少的地方,独孤凤对花拂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花拂觉得她的道歉有些莫名其妙。
独孤凤绞着手指头,说:“我真的会治好你脸上的疤的,我发誓!”
“好了,这个我自己也可以,不过需要费些力气而已,所以我一直没有管它。”
花拂为了让独孤凤相信,撩起面纱,伸出食指指在自己脸上的疤痕一角,说:“看好了啊。”
独孤凤睁大眼睛,又一次看到了奇迹——那点疤痕在星星点点的粉色光芒萦绕下,慢慢变浅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这也……太神奇了。这就是修炼者吗?”独孤凤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以前只听说过,这是第一次见。”
“也没有这么神奇。”花拂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现在的修炼者很难的,因为灵力越来越少,现在的大环境真的不适合修炼,反而是习武好一些。”
独孤凤却不这样认为:“可是你这样伸伸手指头就像是仙法一样,简直不可思议。你们医师都是这样医治病人伤者的吗?”
“这种方法虽然快,可是很耗费灵力,所以我们还会学习很多医理药理。不过我学习的不多,我比较喜欢研究用毒,毒理倒是学得不错。”花拂不好意思地笑了,“比如那天把胖叔叔的手变黑的毒.药。”
“小丫头你还说呢,可害苦了我,整只手好几天都没有直觉,我差点以为我以后要成独臂侠了。”胖樵夫在这时候刚好赶上来,听了花拂的话说。
花拂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醒了以后胖叔叔还不来找我要解药,怕是一点都不怕呢。”
三个人同时哈哈笑起来。
这时远方的天空亮起了焰火。
“独孤家的救急令!”胖樵夫看着焰火,瞳孔缩了缩,“有事发生。”
“快,回去。”独孤凤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率先跑向城门口她们存车马的地方。
花拂跟在她身后,喊着:“凤儿你不要着急,也许没什么事。”
她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这话。
独孤家主不会把救急令当成普通焰火放的,现在一定是庄子已经扛不住,所以才会发信号给旁系发信号让他们支援。
但愿独孤家可以没事,毕竟这是自己下山以后首次感受到关怀的地方。
花拂一边跑一边想着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