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威胁下来,杀手顿时心生寒意,是啊,保密的同时也是在保命啊。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点了点头,朝‘好心提醒’的陌言季说道:“湘王的话我定会时刻记在心里,保证绝不会有泄密的事情出现,湘王还是放一百二十颗心吧。”
陌言季稍稍抬眼瞥了他一眼,并未理睬他刚才的话,直接说:“你走吧,想必你家主子并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
说罢,他眉眼间有些疲倦,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边朝杀手招了招手,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陌言季想一个人待会儿,杀手也没那么没有眼力见。他不做声,沉默地朝陌言季弯了弯腰,便轻点足尖夺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书桌上的烛火随着风的轻飘而稍稍摇曳了一下,寝宫里显得更暗了,此时偌大的寝宫空荡荡只剩下陌言季一个人。
他这才慢慢睁开双眼,眼里已经变得满是严肃和狠毒。
其实刚才看到北崇憬给自己写得那封书信,他陌言季心里是超级不爽的,可是为了各取所需的利益,他只能在那个杀手面前装装样子。
啊……想想就不爽啊,他陌言季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强大的男人威胁,这感觉,根本一点儿也不好。
陌言季只觉得心烦意乱,索性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打开,凉风一阵阵逃逸似的吹了进来。他却只感觉莫名的舒爽,终于透透气来了。
刚才,书信上也不是什么长篇大论的文字,但是短短的几行字还是让陌言季很快做了决定。
上边儿写着——‘合作,共分天下;反之,后果自负。”就是这么几个字,却让陌言季只觉得心头一寒。
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够会威胁人的了,没想到人外有人,那住在瑄国皇宫新上任的皇帝手段还真不是盖的,光看信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足以令人胆怯了吧。
共分天下吗……既然是坐收渔翁之利之利的好事,怎能让他陌言季错过呢,而且北崇憬也确实直中他的想法了,陌慕白……那家伙搅了这场好不容易才精心设计好的瘟疫,他就是要处处和自己作对,这样从小讨厌到大的人,睚眦必报,不捞回本可不是他陌言季的做事风格。
想到这里,站在窗前的他莫名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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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国吴府,云煊此刻正满头大汗着,他手中带着手套,用手术刀给昏迷的竹月仔仔细细缝合伤口,寒玉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啊。
嘶……不得不说,大少爷实在是太勇敢了,竟亲自动手做着这些,还能保证神情淡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寒玉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停地给云煊擦汗,一边担忧云煊本就精神不足的身躯。
“把柜子左手边第五个抽屉里的药瓶给我,再给我拿点开水,我要重新消毒一遍。”
云煊就这样一边紧紧盯着竹月身上的伤口看,一边嘴巴又动个不停喊着寒玉帮忙。两人一起动起手来果然还是比较事半功倍的。
……就这样,当云煊终于把所有的竹月的伤口全部缝合完毕后,他整个人早已虚脱了,就好像刚刚才水里把他打捞出来似得,整个身子都沾着汗珠,这让稍微有些洁癖的他只感觉浑身都怪的难受。
寒玉连忙重新拿了一条新帕子给他擦额头,云煊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无大碍,紧接着一言不发开始中级伤口的收尾。
将消毒水在上边混合着一起上了消毒液,云煊这才将工具全部都放在桌子上,他长呼一口气,手套慢慢剥离十指。
随意往旁边一扔,便在桌子上发出‘乒乒乓乓’的清脆的响声。可是云煊连看都不看一样,只是觉得眼睛都要瞎了,连忙揉了揉眼睛放松自我。
“现在就剩下最难搞的伤口了,那些被鞭刑抽的稀巴烂的肉都已经缝合不起来了,只能割掉,不过我刚才给竹月用的催眠药品就快要失效了,若是此刻弄这些,太累不说,光是凭麻醉药的功效也不能缓解割肉的滕头。”
寒玉说着,立马点了点头,不过他转眼一想,便又咿咿呀呀开始比划了起来。
“可是,剩下的伤势较大的还没彻底解决,难道就这样罢手吗,等会竹护卫醒了要是再次疼痛难忍怎么办,晚上睡觉总不能一直不翻身什么的吧。”
他这么一比划,云煊这才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告诉他,“你放心吧寒玉,我自有办法。”
说罢,云煊慢腾腾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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