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尘终是松了口气,“您能这么想是最好,这丫头虽然确实讨人欢喜些,但还是正事更重要,也只能牺牲她了”
“不人一定要救的”北崇璟猛的转头,他眼神中流露出自责,不过只是稍纵即逝,他不想褚红尘再看出什么。只是他拳头紧握,青筋在一根一根暴跳着。
红尘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以往为了计划,不管牺牲多少人,北崇璟只是一声令下,连眼睛都不屑眨。如今,竟为了个云织明明相识未满半年,连熟悉二字都谈不上,北崇璟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她表现出不寻常的反应,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也同那莫睿笙般,北崇璟动了恻隐之心红尘心中忐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狠辣帝王吗
“主子,您这是”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既然已让沧尧将消息放了出去,那莫睿笙定会很快查到这里,到时候总不能给个死人吧那这样做放出消息还有什么意义,故意支走沧尧也会显得多此一举了,你明白吗。”
北崇璟沉了沉眸子,睫毛微微下垂,他在褚红尘面前,又一次撒谎了,不过他相信用这个谎言换云织一条命,该是值了,这终会是个善意的谎言的。他只图丫头醒来时别再对他态度恶劣已是极佳,但他却忘了,最开始,便是北崇璟逼的云织。
褚红尘愣了会,随即慌忙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将头垂下。“属下知罪,不该一而再再而三揣测主子的心思,且不知主子乃是用心良苦,思谋远虑,属下惭愧,望主子治罪”
两人的气氛很尴尬,但不得不说,褚红尘还算是忠心,虽平日爱耍嘴皮子,但索性没什么太大问题。
“你起来吧,这不怪你的,我说过,当我们之间,可朋友相待,虽然你刚才那样子是做给沧尧看的,不过他走了,你还是可以继续下去。”北崇璟摆了摆手,示意红尘起身说话。
褚红尘也不好再跪着惹北崇璟心烦,他起身后道:“主子,但这丫头的情况我看悬,首先,她那大哥本身就病殃殃的,又身患残疾,实在弱不禁风,这丫头和他哥哥又是一个母体出来的,自然好不到哪去,不过是比较幸运罢了,大约他们的母亲在孕育过程中,因云煊出生在先,早了好几年的,想必是把大部分疾病都落在她那哥哥身上,云织反而逃过一劫,不过,按严格说,其实也强不到哪里去故此,若真要她醒来,好像,也有些困难。”
说罢,褚红尘偷偷瞥了北崇璟一眼,暗暗观察他的反应。只见北崇璟面无表情,只是明亮的眸子在一瞬间暗淡了些,但随后却又恢复如常,褚红尘一愣,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或许是他眼花了吧
“按你的说法,虽然困难,但还是可以医治的是吗”北崇璟回过头去,看了看云织清秀的小脸,自顾自问道。
褚红尘愣了愣,“是,确实有个法子,不过难如登天”
“你且跟我说,等姓莫的来了也好有个交代,哦对了,这几天忙着丫头的事,倒忘了搅和鹫国了,那毒素被丫头查了出来,她那大哥又日日夜夜在鹫国救助病人,再这样下去,那瘟疫该是要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幸好如今云织在我们手里,他们那边估计都没心思去管鹫国的事了,你正好多派些人去帮忙”
“帮忙”二字,北崇璟刻意咬得重了些,他相信,以褚红尘的心思,必定一点就通。果不其然,褚红尘随即应下,“诺属下定速去另外,云织的情况,看起来,需要服下至阴至寒之物,再加上修炼至阳内气者,两者互相协调,方可奏效。”
北崇璟望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开始在屋中来回走动,他虽看上去面无表情,但嘴角的紧抿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只听他开口道:“何为至阴至寒之物”
褚红尘一身白衣赛雪,同屋外景色般迷人,他又恢复翩翩公子的模样了,甚至抽出腰间折扇开始摇头晃脑,装模作样。
“主子莫急,所谓至阴至寒之物,乃是传说中的千骨昙何为千骨昙万年前,苍玄大陆鼻祖创立山河时,他的妻子鲛女为辅助其夫,由体内的鲛珠配合大地万物之精华幻化成了一朵冰昙,只可惜昙花一现,辅助鲛女之夫后,此物渐渐凋零,直至完败。后来又有传言,千年前冰昙重现,不少能人异士闻之后,纷纷前往夺取,结果,人人为了利益而互相残杀,到最后能夺取冰昙的,也只是一堆森森白骨了。故此,它又被称为千骨昙。”
北崇璟听完,脸上显露出惊诧,他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问:“那这千骨昙,又为何被称为是至阴至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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