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连同马车狂奔而去,只在云府门前留下阵阵尘埃。
云织骑于马上,她拉动缰绳,身子有规律地倾斜着保持重心。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在空中甚为迷人。
她偏过头去询问莫睿笙:“我们已经出发,下一步应该如何?”莫睿笙瞧着她兴奋的模样,暗自发笑,说:“这样吧,我们先出了这翼国境地再作打算,想必三皇子现在已经在远处等着我们了。”于是,云织点了点头,两人连同竹月一起加快步伐,不一会儿便到了城门。
城门站着一排翼国兵士,其中一个看起来像统领的呵斥道:“站住!!来者何人?!”这次换作竹月下马,他双腿一跨轻松跳下地,朝着统领走了过去,竹月握了握拳,算是尽了礼数,之后他开口道:“抱歉这位统领,我家两位主人有要紧事要办,还请你放我们出去。”以为如此说便能通过,岂料眼前的男人大声说道:“不行!不管是什么大人物,都要有令牌才能出行,什么大人物还能打过我们当今皇上?!”
听他这么说,也算是知道他是恪守办事,于是竹月向莫睿笙看去,却见云织使唤着马儿向前一步,她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块令牌朝那位统领扔去,说道:“这块够吗?”统领手忙脚乱接住令牌,端着一看,令牌上明明白白刻着一个大大的云字。
顿时统领的脑中如雷击一般,手中令牌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慌慌张张地跪下,差点连令牌也弄掉,统领哆嗦着嘴唇,把头抬得低低的,说:“小,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大人!!还望,还望大人饶恕小的,饶恕小的!!”怕其威力不足,他又连忙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撞到地板上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
云织慢悠悠开口,说:“不怪罪你什么,起来吧,你磕得我心里直烦。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统领颤抖着抬起头来,只见他紧张得满脸冒汗,眉心隐隐青紫色,还泛出几滴鲜血,他慌忙站起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身后大喊:“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开城门!磨蹭什么呢?!没看见几位大人在此久候吗?!”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一听,不敢怠慢,默默跑着去开城门,云织和莫睿笙一行人坐在马上看着他们,心里冷笑不止,待城门大开,云织夹了夹马肚子向前,说:“哼!狗仗人似的东西!这次心情好不与你斤斤计较,下一次睁大你的眼睛!若还敢阻拦,小心你的人头不保!!驾!!!”
一行人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位统领站在原处直擦汗,心想,今天到底倒了什么大霉才碰上这等难伺候的金主?
却不知,在暗处,那两位神秘男子正望着策马奔腾的他们,一人说:“主子,属下不明白,明明此次瘟疫完全可以一举击垮鹫国,可是若莫睿笙前去,想必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主子为何不加以阻拦?”另一个人眼睛微眯,直直盯着云织的背影说:“你怎么如今脑袋是越发不长进了,一场瘟疫的威力远不如一个人才的头脑要好,这次击垮鹫国并不是我的真正用意,我只是想用这次的事情来试探她究竟有多少本事可以为我所用罢了!”男子的声音动听极了,但在另一个人耳里听来却形同鬼魅。那位下属不解地问道:“可是,主子,一个小丫头片子又能有何作为?”男子耐心地说:“哼,她若有大作为便好,若无作为倒也无妨,关键是我看得出来,莫睿笙对这丫头上了心,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莫睿笙舒心而我却不阻止呢?既然莫睿笙对她有不同的感觉,那我就夺了这丫头,还有她的一切珍视的东西,让莫睿笙失去她!看着他痛苦,我才能更加痛快!”男子迷人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瘆人,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人说:“……属下知晓了!定当全力协助主子!”
哼!莫睿笙,好自为之吧!
……
云织一行人终于出了翼国境地,云织冒了几滴汗珠,突然!她觉得腹痛不止,肚子一阵一阵绞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着她的肠胃一般,无奈马儿狂奔,颠得她觉得五脏六腑都不属于自己了,好像有什么温温热热的液体正在慢慢从自己下身滑落。她咬着牙,心想,再等等,快到了!慕白就在前方,再坚持一会!
风吹得自己意识有些模糊,眼前突然发黑,她手中力气渐失,缰绳从手中脱落,自身无法自已开始向一侧倾斜。莫睿笙正专心骑着马,却突然觉得身旁有些异样,他偏过头一看,却见到云织整个人向自己这边倾斜,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吓得他连忙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快速扶住她的身子,见她双眼紧闭,似是昏了过去,他边看着前方边用力摇晃她,大声喊道:“云织?云织?!醒醒,快醒一醒?!!你怎么了?!”他的手渐渐有些麻,然而马儿还在奔跑,他一人如此支撑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后头的竹月一看吓了一跳,连忙唤停马车,之后他动作迅捷地蹬着马车,借力跃至前方的云织,双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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