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楼近来很热闹。
姑娘们起个大早,用过早膳,跟着分成男女两派,做一些东家所说的拉伸。
因只着里衣,环境便呈封闭式状态。
花步摇这边提点完,留下春花做监督,便去看老鸨那边怎么样。
花步摇一走,几个挨一起的姑娘便小声讨论。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花姐的声音很耳熟?”
“是像在哪里听过……”
“你们是在说花步摇?声音差不多,姓氏也差不多……”
“少做梦了,就花步摇那脑子,跟个嫖客跑了。那书生还钻过我房呢,说花步摇空有副长相,没脑子,要不是赚的钱能让继续喝花酒,他早和花步摇掰了。”
“真的吗?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书生还带花步摇私奔啊?继续留在我们凤鸣楼不是挺好的吗?”
“还不是被李妈妈给逮到了,要书生自觉点,断了花步摇的念想。可那书生是个鸡贼的,当天就带着花步摇的跑了,跑前还跟我说,带着花步摇是去赚钱的,待我才是真心的……啧,谁信啊。他们这些负心汉,说是不在意咱们出身,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啊,比谁都嫌我们脏呢。所以啊,真要遇到说爱你的,脑子清楚点,听听也就罢了。”那姑娘年岁不小了,但样貌维持的好,这才没被老东家弃了,以过来人的经验,又道:“对那些客人,千万别走心啊,否则输得你连底裤都不剩。”
“所以,这个花姐不是花步摇?”有姑娘发出疑问。
老姑娘道:“怎么可能是?花步摇跟着那书生跑了,无非换个地方做皮肉生意罢了。再加上现在这年景,估摸着她早尸骨无存了,还指望着她同花姑娘一样,购下这栋凤鸣楼?别开玩笑了。”
“聊什么呢?你姿势不对,我帮你压压。”说着,春花摁了摁老姑娘的腰肢,将筋拉到了最大。
总算结束了早晨这一轮,姑娘们累得七七八八。
“这比在榻上办事累多了。”
“你害不害臊的,这种事也说得出来。”
“有啥不害臊的,陈姐姐你之前不是一次接待了俩个?我都想问问滋味怎么样……”
“嗐,别提了,就那样,太伤身了,缓了好久。下次再也不造了,还是得缓着来,一次一个客人就差不多了。”
“聊什么呢?”花步摇挥着手中的教棍,这才让这群言语豪放的姑娘止了声。
花步摇扫了眼这张张熟悉的面孔,浅笑,“训练了有几天,咱们该来聊聊规矩了。”
啥规矩啊?
“第一。”花步摇故作悬念,顿了俩秒,才继续道:“凤鸣楼以后改名环采阁。”
“第二。”她见这些姑娘没多大反应,放出重锤,“以后环采阁不主张姑娘们卖身,主卖艺。”
“花姐,我们除了卖身也不会干别的啊。”
“是啊花姐,不卖身,那不是没生意做吗?”
花步摇:“我比你们更不想看到环采阁关门大吉。急什么,听我说完。”
那倒也是。
毕竟东家买下凤鸣楼,总不能没成算,一开始就做亏本买卖。
“以后,正厅会搭建台子,见过唱戏班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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