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必须回京城。”
君玄枭在沈玉面前少有语气带着强硬,兹事体大,他不能让沈玉这般任性,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他肠子悔青了也来不及。
沈玉被他一呵斥,扁着嘴,眼眶已经微红。
看着沈玉液然欲泣的表情,君玄枭心里一疼,他如何舍得离开沈玉?可战事无情,不容懈怠,他舍不得被他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沈玉受到半点伤害。
君玄枭捧着沈玉的脸颊,用掌心歉疚眷恋地摩拏。
“对不起,宝儿,我不是凶你……”
沈玉不是被凶了委屈,他只是茫然失措,一想到又要分别不知道多久,他就心如刀割,这次战事要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一年?那下次呢?是不是君玄枭要长年累月奔波于沙场,他留在京城提心吊胆?
他也不是非要和君玄枭成天腻在一块,可君玄枭去了战场,他也会担忧害怕。
“你还要打多久仗?”
被沈玉这般问,君玄枭一时哑然。
匈奴和景国几百年来都对立而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谁也没能奈何谁。
“要不然,你拿着钥匙把楚王墓掘了吧,说不定能找到对战事有利的兵书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埋着财宝无数。”
君玄枭张了张嘴,神情惭愧,虽然沈玉能云淡风轻地说起这件事,可却是他心里最大的枷锁和亏欠。
“我已经发誓过,我不会再碰它了。”
君玄枭低了低头,像个认错的孩童,目光无处可放。
“我不是说气话,若是能早点平战乱,也是百姓之福,不过是一座坟墓而已,埋在地下就永远没有价值,我也很好奇楚王墓里有什么。”
君玄枭握住沈玉的手,摇头说道:“玉儿,我向你保证,五年之内解决匈奴之患,到时候天下太平,我日日都陪着你,咱们做神仙眷侣!”
“五年?”沈玉怀疑地问道,“你确定?”
景国几百年来未解决的祸乱,他如何敢夸下海口?
君玄枭笃定地说道:“是,若是五年都做不到,那我就不配做你的夫君了。”
沈玉撇了撇嘴角,心里好受了些,五年十年倒无所谓,只要君玄枭说一个期限,沈玉总有一些慰藉,至少
能心存期待的,而不是遥遥无期地等。
“你这个夫君本来就不合格……”
沈玉嘟着嘴咕哝,破涕为笑。
“是,是,我不合格,争取早日合格。”君玄枭啄米似的点头,然后问,“那你听我的话,回京城好不好?”
沈玉想了半晌,郑重其事地说道:“不好。”
君玄枭崩溃地问:“为什么又不好了?”
“你也是夫君,我也是夫君,你能上战场,我也能当军师。”
君玄枭被他说得有点懵,猛摇头道:“那不行,只能有一个夫君。”
“凭什么?”沈玉昂首挺胸道,“那我让你好了,你当大夫君,我当小夫君。”
君玄枭没忍住,被他严肃的小脸逗笑了,掐了掐他脸上白皙的嫩肉,沈玉故作粗犷,也学他的动作,掐了—把君玄枭的脸。
“谁还不是夫君怎么的?”沈玉哼哼说道。
“回京城。”
“不回。”
君玄枭拿他竟一时没有了办法,得出一个教训:太骄纵媳妇儿的坏处是,他都敢明目张胆地忤逆自己的意愿了。
看来还是折腾他不够厉害。
君玄枭头疼,打是不可能打了,凶他都舍不得,宠溺媳妇儿有瘾,一旦入了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直争论到入夜,沈玉洗漱沐浴后,直接往被窝里一钻,懒得搭理他了,君玄枭也收拾干净,卧到沈玉旁边。
君玄枭无处下手,下定决心狠下心来,要让沈玉知道他强硬的态度!不能轻易服软,不然沈玉都上房揭瓦,骑到他头上来了!
君玄枭也扭过身,两个人背对背侧卧,沈玉也不理他,呼吸平稳,君玄枭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越想越发虚,他这是赌哪门子气?沈玉连碰都不让他碰,怎么样都是他吃亏啊。
“君玄枭。”黑暗中沈玉忽然出声。
“哎!”君玄枭接口就答。
“绐我挠挠背。”
“好咧。”
君玄枭身体比脑子转得快,等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妥协时,
作者有话说
君玄枭: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双手呐?!
手已经不自觉伺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