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
“玉儿,你终于肯开门了!”
君玄枭挤进去,生怕沈玉又把门栓上。
沈玉心想,他再不开门,这扇门又得跟上次一样换新了。这厮熊掌力大无穷,一激动起来就拆家,屋子里好些东西都遭过殃。
君玄枭亦步亦趋跟在沈玉身后,急切地问道:“玉儿,你不生气了吧?关于册封皇后的事,我……”
“不。”
沈玉本来就没生气,关于君玄枭事他都无感。
只是山庄的丫鬟和厨子,一见他就五体投地跪行大礼,以前还能说两句话,现在都战战兢兢。
那个马夫也是,送沈玉去参加府试去还好好的,回来沈玉下马车时,马夫直接一个俯身跪下,拱成一个墩子,恭请“皇后”下马,丝毫不管刚下过一场雨,泥地还有些潮湿。
未免他们把头磕破,也免得不自在,沈玉干脆关上门。
“不生气了就好。”
君玄枭搓着手坐到沈玉的身旁,注意到案几上的一封会试通过的小册子。
沈若菲在自己的寝殿干坐了一日,君玄枭的圣旨终于颁布下来,一个老太监宣读撤销六宫,尊沈玉为唯一的帝后的时,沈若菲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行尸走肉般接过圣旨的。
她脑海一片空白。
红色的朱砂笔迹在金册上格外显眼,沈玉两个字像锋利的针刺。
原本,这个名字是她的,这圣旨上写的也该是她……
可阴差阳错,沈若菲自己放弃了成为国母的机会,让沈玉代嫁……从此二人的命运逆转。
“哈哈哈哈哈哈——”
沈若菲长笑不止,笑得满脸苦涩,声音回荡在寝殿。若是她当初没有精心算计,自己嫁给镇北王,是不是结局全然不同?今日宣告臣民,凤临天下的会不会是她?
“贱奴……你抢走了我的一切!贱奴!该死的贱奴!你为什么不死!”
沈若菲恨不得将圣旨上沈玉两个字抠下来,但她不敢,即便她恨之入骨,在她看来,沈玉不过是借了自己的身份靠近镇北王,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所有殊荣。
“沈小姐,皇上的旨意,明日一早便派马车遣送你出宫,你今夜便把该收拾好吧,别耽误了。”老太监交待一声。
“你叫我什么?!”
沈若菲猛然转过头,眼神怨毒地瞪着老太监。
“呃……”老太监被她吓了一跳,又清了清嗓子捏着兰花指道,“当然是沈小姐。”
沈若菲忽然尖锐地叫起来,一把揪住老太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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