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之后,红莲出了寝殿,就把扁十四拉到一旁。
“你那日是不是还绐他催情?药了?”
红莲破天荒语气还算客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扁十四挑眉问:“你怎么知道?”
红莲饶是脸皮厚,想起跟宋青一宿翻云覆雨,也脸颊腾起一些绯红。
“你别管奴家怎么知道……”
“我知道了!”扁十四恍然大悟道,“我说你这骚狐狸今儿个怎么面色红润精气饱满,走路轻浮还拐八字……原来是有男人滋润了。”
“这也能看出来?”红莲惊讶。
扁十四哼了一声,道:“你也不想想本神医是干什么的,就连你们折腾了几次我都能看出来!”
红莲嗤了一声表示不屑,不羞反而自豪地媚笑道:“嫉妒不嫉妒?你那块都荒得能种树了吧?”
“呸!臭不要脸!”扁十四瞪眼骂道,“你当老子是你这种卖屁股的吗?”
“懒得跟你吵,以奴家给你相骨,身娇体软臀翘,就算放秦淮楼里面也是再极品不过的了,等你尝到了个中的快活滋味,怕是比奴家还风情……”
红莲摆摆手,贼眉鼠眼问道,“就那药……你还有么?”
扁十四张了张嘴,骂道:“你不知道节制二字怎么写吗?当心那朵烂花裂了,老子可不乐意绐你治!”
红莲不耐烦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奴家出银子买!”
扁十四骂骂咧咧地塞给他一包。
“你可悠着点。”扁十四鄙夷道,“银子就免了,还是留着以后治花柳吧你!”
红莲塞进衣服里,走到前面快活地哼起小曲儿。
“人生得意须尽欢,咿咿呀?”
—股夜风吹得寝殿烛光摇曳,君玄枭正埋头处理这两日积攒下来的政事,习惯性地回过头看向沈玉,以前他无度地占有沈玉,却不知珍惜,现在只是看他在自己身旁,便觉得难能可贵心满意足了。
扁十四离开时,沈玉依依不舍地拉着扁十四的衣袖,让君玄枭更黯然,沈玉依赖信任一个外人,都要超过他。
在他们离开后,沈玉又恢复了安静缄默,不管君玄枭如何跟他说话,他都不肯再出一言。
君玄枭不敢强行逼迫他,扁十四特地嘱咐沈玉不能再受刺激,若想他哪日有可能卸下心防,除了百倍对他好别无他法。
“玉儿,你以前喜欢本王教你写字,你看,这是你以前誉写的你和我的名字,本王没舍得丢,一直带在身边……”
君玄枭献宝似的拿到沈玉面前,沈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专心于自己手中的书。
君玄枭眼眸暗了暗,又喃喃说起来,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可他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万一沈玉回应他了呢?
“玉儿,我在偏殿绐你母亲安置了一个灵位,你若是想她,可以不用再跑到宫外去了……”
“玉儿,今日吃的雪蛤羹合不合你胃口?你连一半都没吃下,明日可不能再挑嘴。”
君玄枭也不知道自言自语了多久,再回过头时,却看到沈玉不知何时已经入睡,怀里还抱着读了一半的书,蜷缩着身子,像一只侧卧的猫儿。
君玄枭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给他盖上了被褥,然后细心给他换药,他敛声屏气,生怕沈玉醒来就躲他。
也只有趁沈玉睡着了,君玄枭才能靠近他一些。
君玄枭支着身子在床榻边,目不转睛看着沈玉,他的眉眼绛唇,以前君玄枭只是觉得沈玉好看,便想着如何侵占他夺取他,甚至为了爽快,无情地摧残他,在他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现在才明白,他的好,值得保护,万般疼惜也不为过,因为世间再无第二个他。
君玄枭懊悔自己到如今才领悟。
抚着沈玉左手微微变形的掌骨,君玄枭闭眼咬牙,他当时是如何下得去手,把他手骨折断的?
“玉儿,对不起,如果你能解恨,就算把我剜肉拆骨我也愿意!我会等的,等你哪日再正眼看我一眼。”
君玄枭心中苦涩,轻轻地覆上沈玉的唇瓣,这是君玄枭最轻的一次亲吻,片刻就唇分,也是他最满足的一次,因为能感受沈玉的体温,轻微的鼻息,他就已经庆幸不已。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我要食言了……今天没有加更了……作者跪在这里道歉??……明天四更,做不到直播吃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