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的额角有些抽痛,头重脚轻,良久才缓过来,手脚被人反绑在椅子上,嘴也被塞了一块抹布。
眼前是皇宫某处偏僻的住所,陈设简陋,沈玉环顾四周,才想起他在回偏殿的路上,被人用布巾捂住了嘴鼻,片刻便没了意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瘤着腿的太监走进来,冲沈玉笑了笑。
“公子可别怪奴才粗鲁,皇宫在宋大统领的戒备下,连只苍蝇都难进,奴才以防万一,这才出此下策,弄疼公子了吧?”
这瘤腿老太监虽是笑容满面,但五官些许狰狞,让沈玉有些惧怕。
“奴才没有多少时间,王爷和宋统领若是几个时辰内发现公子没回偏殿,一定会找来的……所以奴才现在就给公子松绑,还望公子配合,否则奴才就只能随公子一块陪葬了,公子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沈玉只能点点头。
老太监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抵住沈玉的喉咙,另一只手飞快地给沈玉松绑,看他行事老辣麻利,想来也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
沈玉手脚上单独的绳子没有被解开,看来老太监并不放心,不过他好歹能喘口气。
“想必公子也猜到了,奴才以前是在皇宫当差,现在自然也是奉皇上的命令,和公子商榷商榷,能否请公子助皇上一臂之力,刺杀姓君的那个狗贼?”
沈玉瞳孔微缩,随后面露疑惑。
“公子是想说,为何找你?”老太监嗓音嘶哑尖细,“公子的确手无寸铁之力,可是公子至关重要,毕竟狗贼最信任的,便是公子您了。”
沈玉摇了摇头,以前现在,君玄枭真的信任过自己么?
“公子不愿意?”老太监失望地问道,“若公子不答应,老奴可不敢放公子离开,奴才左右是个死字,公子可莫耽误了大好年华。”
沈玉抬起手,示意让他松绑,老太监照做,还贴心地寻来纸笔。
“奴才看不懂哑语。”
老太监抱歉的笑容,在昏黄的灯笼下显得可怖。
“你们为何认为我会帮骅帝?”沈玉写上。
老太监笑道:“皇上的旨意,说姓君的辜负了公子,害死公子的至亲,公子对他恨之入骨,极有可能助皇上一臂之力。”
沈玉下笔力透纸背:“可真正下令杀死我母亲的是骅帝,我是恨镇北王,可皇帝……我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老太监愕然,然后笑道:“那么公子想那狗贼安稳地坐拥江山,你永远没有报仇的那一日吗?不管刺杀成不成,公子都能一解心头之恨,不是吗?”
这老太监说服人的确有一套,沈玉默然。
沈玉回偏殿时,不过一个时辰,没人发现他途中消失。
他揉了揉勒痛的手腕,打了热水洗净后,便睡下了。
翌日,扁十四照常来诊病,他走到门口先是张望了一下,看到红莲不在,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你这屋子被那骚孔雀待久了,都有一股骚气……啊嚏一一”
扁十四嘀咕,揉了揉被脂粉气弄得痒痒的鼻头。
“你吃了那服药,没有一点药效吗?”
沈玉笑着摇头,扁十四则抓耳挠腮,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方子了。
沈玉忽然手势问:“你可有……催情的药物?”
“什么?”
扁十四还以为看错了,不可置信。
沈玉只好写上:催情?药。
扁十四睁着眼睛,看了看字,再看了看沈玉。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扁十四啧个不停,“你居然……会喜欢上这一口,啧啧,怎么了?镇北王许久没有碰你,你反倒雏菊发痒啦?不对不对,还是君玄枭纵欲过度,终于把自己掏空了?张扬不起来啦?哈哈哈……那王八蛋糟蹋那么多美男闺女,天道好轮回啊!本神医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日!……”
沈玉看着扁十四骂骂咧咧,莞尔一笑。
“你要药是吧?本神医有好几种呢,金枪不倒、一条柴、累倒驴……是药三分毒,我可提醒你,这都是杀鸡取卵的事情,用一次助兴无妨,用多了那牲口以后只会越来越萎……不过他活该!”
沈玉接过扁十四递来的小药包,攥紧在手里,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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