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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走走,毛料有好有坏,还有一些表现的比较特异,韩铭看不懂,终于,一块毛料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时一块很小的毛料,黑色的表皮,大概有棕子那么大,切开的茬口花白色,卖相非常差。但是透视后韩铭发现,里面的绿色非常浓,而且清澈纯净,不过只有很小的一块,不知道有多大的价值。
刚巧有两个赌石客也在旁边看一块毛料,见韩铭拿起这块小毛料就不放手了,其中一人笑道:“老弟,看上这块料子了?它摆在这里起码一年了。”
“想切开看看。”韩铭微笑点头,这块毛料确实很不起眼,而且还切垮过一次,摆上一年倒也不算稀奇。
另一人也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赌它,这种黑乌砂本来就是十赌九垮的,而且这块料子已经大垮过一次了,要不是因为它是老坑料,奇石坊早就被丢给学徒工练手了。”
韩铭还以微笑道:“谢谢二位提醒,我估计这块料子肯定不贵,切一刀玩玩也没什么风险。”
二人见他固执,便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就继续研究自己的石头去了。
拿着这块毛料,韩铭向服务台走去,路过公仆一行人身边的时候,公仆夫人看到他手中的这块小毛料,轻嗤了一声,嘟哝道:“没钱还学别人来赌石,那么丁点大的黑乌砂,能切出个花件来?”
“嫂子好眼力,那小子拿的,确实是黑乌砂。”司机趁机拍马,跟领导混没点眼力是不行的,领导喜欢翡翠,他也恶补过相关的知识。
不得不说,如果单论翡翠方面的修养,这个小李司机倒是比韩铭还要胜上一筹。
“那是半块大垮的老坑料,我半年前就见过了。”公仆摇头笑道:“别说是个花件,能切出个飘花的蛋面就烧高香了!”
这一回该秘书表现了,她甜甜笑道:“郑处长真是过目不忘,那么一块小料子,半年前看过,到现在还记得呢。”
“走,看他怎么切!”处长夫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韩铭切垮毛料后的精彩表情了!
周姐没怎么犹豫,点头说好。
韩铭突然想起了蔡远图,笑道:“那你们蔡老板的面子应该也能再打一折吧?他上午答应过我,今天我的赌石消费可以打九折的。”
“你认识我们老板?”邱路有些惊讶。
“点头之交吧。”韩铭实话实说。
见韩铭的神态不像胡说,再加上蔡远图的名号也足够力度,服务员痛快的给他打了个七折,还把一百元的零头主动抹掉了,这块三千元的毛料就变成了实收两千元。
已经走到不远处等着看笑话的公仆一行都觉得好笑,即想不到那块破料子的价格会是离谱的三千块钱,也想不到韩铭居然给压到了两千块入手,相当于打了六六折。
“两千块,够他两个月生活费了吧?”处长夫人尖酸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也不怪她这么刻薄,韩铭今天穿了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李宁半袖运动衫,在这个阿迪耐克满街跑的城市,李宁就是低档的代名词,由此完全可以判断出韩铭的家底。
“我看够三个月的。”司机小李看到韩铭掏银行卡时带出的手机,附和道:“他那手机都下线好几年了。”韩铭为了避免孙豹两人尴尬,不光把富家少爷的行头换了,就连手机都用的自己的老古董。
用pos机划转了两千块钱后,韩铭拿到了这块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毛料,转身时看到等着看好戏的公仆四人组,他唇角微翘,心中暗说,看一会儿谁能笑到最后!
“孙姐、齐菲姐!过来掌眼啦,我要解石了!”抻着脖子一声高呼,顿时吸引了全场赌石客的注意。
孙姐,是韩铭先前要名片的那位女服务员。
孙姐和齐非听到声音,匆匆放下手中的毛料,向这边走来。赌石客们听见有人要解石,也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又有刺激可看了。
“靠,我还以为要切什么好料子呢,原来是块砖头料!”
“垮成这样了还赌什么赌?搞笑!”
“消遣人呢吧,走了走了,回去看咱们的料子去。”
案台上的毛料令乘兴而来的看客们大失所望,很多人还没走到跟前就转身回去了。转眼间,看客们就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公仆四人和稀稀拉拉的五六个人,还在等着看下文。
看到这块棕子大小的毛料,齐非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也不看好这块毛料的表现。
孙姐则直接打趣道:“韩小弟,你这多少钱买的呀?五十?还是一百?”
“你看它值多少?”韩铭笑着反问。
“想听实话?”
“嗯,说吧。”
“白给我都嫌,切它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