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笑了笑,朝着无情葬月走了两步。
“你可知道血不染的来历?为何要被剑宗列为禁剑?”
莫离骚没有指望无情葬月能回答什么,一边走一边继续道:
“你应当知晓,当年我离开道域时,带走了剑宗的三不名锋之一的持之不败,在我完全掌握持之不败之后,我就能隐隐感觉到血不染的存在,特别是你来中原以后!”
“你使用血不染也有一些时日,想来你也发现了血不染的隐患,我不想将自己的目的说的冠冕堂皇,比如是为了你好这样的答案!”
“我拿走血不染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是对你并无坏处,甚至你如果需要剑,我可以将持之不败交给你暂时使用!”
说着,莫离骚持之不败出现在莫离骚手中,莫离骚舞了一个剑花,将持之不败连同剑鞘插在地上。
“芳菲阑珊,夙缘鶗鴃,风驷云轩愁誓约;夜蝶飞阶,霎微雨阙,剑锋无情人葬月!”
无情葬月也将血染不绝拿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放下,而是拿在手中。
“久闻天之道乃是剑宗不世奇才,无情葬月倒是想讨教一番!”
莫离骚将目光放在血不染身上,剑柄、剑身浑若一体,赤红如血、通透如晶,其上有奇异雕纹,系以丝绸红带为饰,呈现瑰丽而特殊的风格,给人一种邪异的感觉。
“传闻仙舞剑诀与傲邪剑法相生相克,以生生不息之理,演变出一招克一招,一招再破一招,共同演化出的互竞招式,既然你持有血不染,想来学的应当是最能发挥血不染的傲邪剑法,既然如此,我就祝你更进一步,以还借剑因果!”
莫离骚说话之间,随意的站着,无情葬月却是一脸凝重,因为莫离骚看似全身都是破绽,却又好似没有破绽,每当他想提剑进攻之时,破绽便消失了,有的位置甚至化为陷阱的感觉。
他知晓,天之道这是在展现自己的修为境界,否则真出剑,他已然落入陷阱之中了,而不是直接被他感应到。
剑意催动,一切可能的皆在两人意念之中展现。
不知第几次在意念中出剑,无情葬月额头已然见汗,每一次都是败北,从不例外,他此刻好似感觉自己初学剑法时面对义父一样。两人之间的差距之大,犹如孩童与大人之间,不可以道理计之,天之道果然是天之道。
对于莫离骚来说,十几岁的无情葬月,最多与当年他对战的西风横笑差不多,算上血不染的加成也强的有限,毕竟,无情葬月此时还没有到当年的西风横笑参加天元伦魁的年纪大。
“出招吧!再不出招,你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了!”
莫离骚中断了剑意之战,在继续下去,无情葬月要废了。
无情葬月闭上眼睛,平复剑意之战的心境,随即再次睁开,血不染出鞘,心神凝于剑上,无情葬月变得前所未有的专注起来。
他相信了天之道的话,如果对方有心害他,剑意之战就可以废了他,所以与天之道交手的机会,他会全力以赴。
薄如蝉翼的血不染在无情葬月手中画出道道弧线,美轮美奂,却也摄人夺魄,想来有不少人死在了这美轮美奂的剑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