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到了劝解的行列中:“庞经理说的有道理,而且我认为,我们自己能够依靠自己破案固然可喜,但也不必过分强求。实在不行,咱们还是等着明天游艇来接我们时再报警。现在断定谁是凶手为时尚早,一旦错判就很容易伤了大家的和气,也极可能会误导警方的判断。”
这两个年龄相仿的人说起话来都颇为成熟,几乎让人无法辩驳。
冯悦桐叹口气道:“那你们说,凶手还会用什么方法杀死仝凯呢?”
“我想方法一定是有的,或许……或许只是我们忽略了某些不起眼的因素。”何川解释道。
冯悦桐知道孙菲菲说出的话是无法逆转的,她摇了摇头,沮丧地走到了琉璃馆的正门前。
“说的好听,可让我跟杀人凶手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怎么都无法淡定下来。”冯悦桐看着门外抱怨道。
所有人再次陷入到无比尴尬的气氛之中。
琉璃馆正厅墙上的时钟指向了上午九点,看来今天所有的活动都要因仝凯的惨死而搁浅了。
寂静之中,胡达咳嗽了几声,他在一旁说即便发生了这种惨案,但人是铁饭是钢,午饭总归是要吃的。
然后他挺着大肚子回到了自助餐厅,忙活起了中午的午餐。
我早上只吃了几个小面包,现在也是饥肠辘辘,可一想到厨房的冰柜里还陈放着仝凯的尸体,整个人又变得食欲全无。
所有人当中,情绪最为低落的就属服务员付慧芳。
这位年逾五十的大姐甚至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她啜泣了几声,然后扭过头快步走回值班室,将房门重重地关上。
冯悦桐也紧随其后离开了正厅,可她离开时却跟高卢雄鸡似的,始终高昂着头颅,直至消失于走廊的尽头。
孙菲菲经过上时间的休整,气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这位古典美女抬起手将庞征唤到身边耳语嘱咐了几句,随后在崔浩的搀扶下缓步走进电梯上到了琉璃馆的二楼。
我想起了坐在地上的依晓染,于是第一时间将目光挪到了她的身上。
她仍然无助地坐在角落中,叫人十分怜爱。
我本想独自走过去将她抱起,可是在我们两人之间突然杀出了另外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江瑾瑜。
江瑾瑜走到依晓染身前,像知心大姐姐一样半蹲着身子,她拍着依晓染的肩膀,像是在安慰着依晓染。
没过多久,依晓染终于抬起头,她哭的梨花带雨,应该是被惊骇的杀人现场吓得不轻。
可我本以为,那个上前安慰依晓染的人,应该是我……
我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着离开正厅,心中忽然又变得十分失落。
“现在只剩下我们五名男士了。”庞征使劲拍了拍手让我们都打起精神,然后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道,“孙菲菲董事长离开前对我嘱咐了几句话,我现在传达给各位。关于仝凯被杀一事,在警方到达琉璃岛前,各位暂时不要随意揣测调查,出言重伤他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现场,等到明天下午斐星号抵达之后,我们就立即报警让临海市的警方介入调查。另外各位最好也不要进行任何无必要的推理和研究,如果有人非要一意孤行,那么我就会将其视为破坏现场的祸首!各位明白了吗?”
我们几个人都沉默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看得出来,包括庞征在内,我们五个人的心中都是各怀心事。
不过这次终于没有人提出异议,也没有出现任何分歧。
没有女人的世界就是安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