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涉及到住房质量的问题,关系到临海市每个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所以这次事故在一年前几乎是路人皆知。但你再回头想想,就这么一件严重的安全事故,竟然没有在临海市翻起一点浪花,孙氏集团的人脉得有多广,有多深啊。”
说话间,我和何川同时转身向游艇的后甲板走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同是站在甲板上的侯文宇。
此时侯文宇正手扶着栏杆站得笔直,这个动作令我联想到了复活节岛上的巨像。
这人真是十分奇怪。
我和何川走到会客厅附近,发现孙菲菲和高佑帅早已不见了踪影,却看到仝凯和依晓染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会客厅的角落里。
待他们二人发现我和何川以后,又立刻起身像陌生人似的分道扬镳。
依晓染径直走向了后甲板,仝凯无路可走只好默默地从我们二人身边经过。
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我和何川只好将其视若空气,待到仝凯离开后,才又相视一笑。
这艘船上的人际关系,远比表面上要复杂的多。
后甲板上只有江瑾瑜一个人躺在椅子上调试着相机,不知怎的,我觉得江瑾瑜的行为也令人生疑。
哪有人从上船前就开始调试照相机,直到上船以后还没有调试完的呢?
于是我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从远处瞥了眼相机屏幕,却发现那个屏幕是黑屏的,也就是说,江瑾瑜手上的单反相机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打开过。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拽着何川走进了游艇的舱室内。
我俩继续在游艇内部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走到驾驶室门外时,一座由多个大小各异的齿轮所拼成的雕刻艺术品吸引了我的注意。
可是我盯了好久,也不解其中的含义。
我伸手指了指雕塑问道:“何川,你看这是什么?”
“雕塑吧?”
“我眼睛不瞎。”
何川尴尬地笑笑:“这座雕塑都是齿轮组成的,我想其中可能含有两种寓意。一种是代表精诚合作的精神,另一种则是代表了科技发展的重要性。再深层次的道理,我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
我深以为意地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何川刚才所说的安全事故,于是问道:“对了,何川,你知道那名坠楼的记者叫什么名字吗?”
何川盯着那件抽象的艺术品,含糊其辞道:“名字不大清楚,只知道那名女记者好像姓江。”
“你也是记者,见过这个死者吧?”
何川疑惑地问道:“见没见到有什么意义吗?难道你让我穿越回我和她相遇的那一刻,告诉她不要去那个工地是吗?”
我知道何川这是在开玩笑,于是也就一笑了之。
临海市早已消失于海平面的尽头,四面八方都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在游艇上激起无数的碎沫不时扑进我的眼中。
我揉了揉眼睛,竟觉得有一丝困倦。于是和何川走到顶层甲板,在尺寸超大的沙发床上静静地躺着。
微微摇晃的游艇如同婴儿的睡床,我沐浴在日光下,不知不觉中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