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疏风骤,窗外不时传来凄凉的悲鸣,急速坠落的雨滴“啪嗒啪嗒”打在窗户上,如同被关押于牢笼的囚犯在疯狂敲击着冰冷的窗沿。
本是暑气灼人的夏日,却忽然间叫人不寒而栗。
“我真名是叫刘志斌,我也假扮了李连波,可那又怎样?”
徐祯国神色凝重,咬着牙质问道:“为什么要杀害这么多人?”
“他们该死啊!”
刘志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祯国,眼神中满是怒火:”张雷这个黑心开发商,手里握着多少个烂尾楼盘,又有多少个回迁户因为他而无法回迁?我杀了不是为民除害吗?”
“再说曲文忠、隋淑芬两个窝囊废。当初李东不过是恐吓两句,他们就把自己的女儿当祭品似的奉献了出去,根本不在乎曲亚楠的死活!女儿难道就不算自己的孩子,可以当垃圾一样随便丢弃?杀死张雷后,我带着十万元现金去清源村找这两个老家伙,他们见我衣着光鲜,手捧巨款,还以为曲亚楠傍上了大款,对我极尽谄媚。吃饭时,我拿出氰化钾胶囊告诉他们这是保健品,两个人想都没想就吞咽了下去,真是不可救药啊!”
“对了,还有李东这个人渣,他强奸毒打虐待一个女人难道不该死吗?李东登上曲亚楠的汽车时,我确实躲藏在汽车后座,那个无知的废物并不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竟然还在车上调戏非礼曲亚楠。我当时手握绳索将他的脖子套牢,死死地卡在副驾驶座椅靠枕上,李东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也很快夺走了他的性命。一个自称社会人的渣子,勒死他真是便宜他了!我见李东身上的打火机是个稀罕货,才多此一举跟它单独拿了出来,现在想想,真是败笔……”
何礼沉默地盯着刘志斌,这个人虽然罪大恶极,不过……
刘志斌的这番表白,反而将自己说成是了行侠仗义的豪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可是其他的事情遑论对错,杀掉张雷,回迁户不是更加难以回迁了吗?
“张云浩和李连波你又作何解释?”
刘志斌听到徐祯国说出这两人的名字,又装成一问三不知的傻样:“他俩?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李连波和张云浩都是被你杀害的!你敢不承认?”
刘志斌的嘴角再一次上扬:“你找到张云浩和李连波了吗?他们是死是活你确认得了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承认所有人都是我杀的,可那又怎么样?在没找到尸体的前提下,你们敢判我死刑?”
徐祯国没想到,这个刘志斌竟连这一步都考虑到了。
找不到李连波和张云浩的尸体,案件就无法侦查终结。
按照现有的证据,虽然判刘志斌死刑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也难保检法机关在量刑上会因两个孩子的“失踪”而变得更加慎重。
刘志斌可能自认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你是为了曲亚楠才这么做的吧?”徐祯国进一步问道,“曲亚楠在三年前逃离清源村,又在两年前突然出现在张雷公司的面试现场,这两个事件之间很明显有一整年的空白期。而在这一年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志斌哀叹一声,凄然道:“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和曲亚楠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痛苦的是你还必须要继续苟活着。有时候我甚至想一死了之,因为死人是感受不到痛苦的……”
“少在这装可怜卖惨!你手上沾的可是好几条人的鲜血啊!”林威吼道。
徐祯国一如既往地沉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曲亚楠应该在这一年里到电大进修了会计学。结业后,曲亚楠到张雷的公司应聘,并在公司内想方设法接近张雷,巧施美人计让张雷坠入她的温柔乡中。而你则假扮成曲亚楠的儿子,陪伴在曲亚楠的身旁,以期在他们二人完婚后分得张雷的家产。如此用心险恶的计划,真是太可怕了!”
刘志斌自嘲一般地嗤笑着:“这不是计划,而是一场意外……”
徐祯国摇摇头:“不,令我感到后怕的并不全是这个计划,还有你,刘志斌。我猜测你和曲亚楠之间曾是情侣关系,可你竟然能屈身扮作曲亚楠的儿子,看着她和张雷花前月下?我已经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你了。”
刘志斌的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因为我理解她,她找到一棵更繁茂的大树为她遮风避雨,我为她高兴。警官你知道,谎话总会有被拆穿的一天,我现在已经三十一岁,虽然身高没有变化,可是容貌却在一天天衰老。当曲亚楠告诉我她的决定后,我迟早也会像他的孩子李连波那样,永远切断和她的联系。”
“永远失去联系?可你不是在她的楼上买下了一套住宅吗?”
“她并不知道这套住宅的存在。”
徐祯国抓着头发问道:“既然你俩已经决定以后会分道扬镳,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都是因为李东!”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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