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绝于耳。
他们的弹剑之声却不如黄药师箫声悦耳,林茉宛只是听了几句,便觉难听,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梁寒末炎两人却似乎根本没有瞧见,不断弹剑。
两人这时均是动上了一般心思,心想此番若是还对付不得这小子,便更有何时才能对付,因此均是齐齐使上了生平的内功。
他们虽然不通音律,但胜在内功深厚,只是听了黄药师吹奏到了第十八段,便听出了黄药师曲子之中的奥妙处,于是齐齐使出了看家功夫,要瞧这黄药师如何破解两人的内功了。
黄药师见此,暗暗叹息一声,又吹奏了几段,见再也奈何不得两人,反而是被两人的弹剑之声挑引曲子,将自己的节奏带的偏了,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知道自己终究是奈何不得他们,便也收起了长萧,说道:“两位天资如此之高,老夫佩服。”
梁寒两人见到他收起长萧,便也止住弹剑,然后收剑回鞘,与黄药师客气了好几句。
黄药师微微一笑,不再多话,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时梁寒手中的野猪也烤的差不多了,当下便撕下了一只,递给林茉宛,林茉宛脸上一红,却并不接过。
梁寒只好给了黄药师,说道:“前辈请。”
然后又撕下几块,一一分给几人。
这次林茉宛却是接了,只是看着怀中的小猪,有些不好意思下口。
梁寒瞧了,嘿了一笑,说道:“难道你今后便不吃肉了?”
林茉宛虽然听出了梁寒在讽刺自己,但此时心中颇为有些难过,便也不再接口,说道:“那有如何?”
梁寒听了,笑了一笑,说道:“并不如何,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林茉宛“嘿”地一笑,不再接话,只是瞧着梁寒,露出一丝只有两人能够察觉的生气神情。梁寒心想为了一只小猪,你跟我生气,难道我便不如一只猪么?于是心中也便有了几丝生气的一丝,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也不再招呼林茉宛。
林茉宛见了,更是生气,赌气似地将手中的肉往地上一扔,不再吃了。却不防怀中的小猪忽然拱动起来,叫了几声,挣脱林茉宛的怀抱,跳脱在地上,然后吃起了烤肉来。
她瞧见了,越发生气,忍不住对小野猪叫道:“那是你爸爸的肉,你也吃啊?”
野猪“昂昂”地怪叫几声,并不厉害林茉宛,搞的林茉宛十分生气,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倒是梁寒三人,见了野猪这幅情形,又听了林茉宛的话,均是忍不住齐齐笑了起来,“哈哈”的不绝于耳。
林茉宛听了三人笑声,又见了那小猪这幅模样,更觉生气,忍不住便想一脚踢开那不听话的小猪,刚刚胎教,梁寒便察觉到了,忍不住说道:“你若是想要踢他那也由得你去,只是你可是要想明白了,你这一脚下去,可便是一条生命啊。”
林茉宛心想你刚才杀那只大猪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话的,又见梁寒手中还拿着一只大猪蹄子,心中更是觉得说不出的生气,微微有些厌憎,说道:“你杀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梁寒微微一笑,说道:“我杀他,乃是为了超度他,为了给咱们找吃的,跟你这般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杀生。”
“还不不一样的。”
“是吗?”林茉宛话刚出口,便觉有些不对,心中一想,登时知道着了梁寒这小子的道儿,当下忍不住说道:“说顺口溜,玩梗我是说不过你的。”
此间她见到那小猪竟然吃那烤肉,心中便觉说不出的厌恶,之前的那种怜惜疼爱之情再也没有了,心想自己之前竟为何会那般呢?这倒真是奇怪了,只是虽然如此,他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只小猪,说道:“既然如此,我且留下他,明天咱们也不必去打猎了,你便给咱做成烤乳猪,那倒也很好啊。”
说着接过梁寒手中的烤肉,便也吃了起来。
梁寒见此,微微一笑,但想到他刚才那话,觉得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竟然说变就变,更是不留下一点情面。
心中这般想着,便低头瞧了那小猪一眼,不成想那小猪也是瞧着他,竟似在盯着他看一般。
这种情形自从之前林茉宛抱起这小猪之后便一直有了,梁寒此时又见了这种奇怪,心中更是大为奇怪,忍不住上前,抱起野猪,用鼻尖顶了顶野猪,叫道:“你到底怎么啦?”
林茉宛见梁寒忽然与这小家伙如此亲近,心中觉得奇怪,但见小野猪竟跟梁寒似乎颇为亲近,被梁寒如此抱着,竟然不反抗,更不像自己之前抱起这小家伙时的一般,哀嚎大叫,心中更觉奇怪。
却不知梁寒此时心中也是存了这般心思,心想这小猪到底跟自己是怎么回事,竟在自己面前这般乖巧,但那林茉宛对他如此好,却又为何那般生僻呢?
心中觉得奇怪,但却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清楚,但是既然想不明白,便也不去细想,只是瞧着了梁寒,似乎有些话要讲,但却也有些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