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中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心想自己今日既然答应留在此间,那郭靖提议的,要自己成为那副盟主之事便也不能不考虑了,只是自己实在不愿也不能成为那副盟主啊。
若是帮助郭靖,共同守城,那倒也不是不能,自己甚至十分愿意,只是率领那些乌合之众,却是着实不是他的所愿。
心想,当年在灵鹫宫中,我若是愿意,七十二洞洞主,三十六岛岛主,天山上下,便是任凭我驱使了,何况是你眼下这般?
只是心中虽然这般想,但想起郭靖,终究是不好直接拒绝与他,转眼瞧了瞧林茉宛,心想她素来多智,待会襄儿走了,我待来问问她,遇见这种事,她又当会作何打算?
郭襄将两人带到一处安静素雅的院子之后,说道:“今日已晚,梁大哥林姐姐,我明日再来看你们,我爹爹素来简朴,这院子虽大,却没有厮扑,有劳你们自己动手了。”
两人均是惯常江湖之辈,与这些小节自是不在乎,当下轻笑道:“快回去吧,明天再去找你玩耍。”
郭襄轻笑几声,又与林茉宛说了几句知心的话,这才离去。
梁寒看着郭襄离去的背影,神色古怪,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林茉宛瞧见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许之怪?”
梁寒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小姑娘有趣,想到妹妹罢了。”
林茉宛听到他说起梁子苓,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能想起子苓,我当你便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个妹妹了呢。”话刚出口,便想起梁寒既然说道梁子苓,定然也便会捎带上那阮星竹了,一时之家,心中便暗暗沉了下来,皱眉不语。
梁寒瞧见林茉宛神态,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的,但见了她如此神色,心中也觉砰然,忍不住问道:“你在想写什么?”
林茉宛微微一下,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某人每次说的那些话,有些觉得好笑罢了。”
梁寒听他如说,那某人明显便是指的是自己,只是他着实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这女子,一时之间,心下有些发毛。
林茉宛也不与梁寒再啰嗦,只是心中想着这些事儿,一时之间,心绪有些激动。
梁寒并不在说什么,笑着说道:“走吧!”语气甚为平缓,听不出喜怒。
林茉宛听了这话,觉得奇怪,想要询问,却又不知从哪里问起,一时之间,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
两人来到内院,见院子虽然简朴,也没甚装饰,但胜在天然,而且素雅干净,倒也符合梁寒心意。
两人当晚便在此间宿了,一夜再也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梁寒便早早起来,瞧着睡在身旁的林茉宛,晨光微曦之中,一张娇艳的脸庞宛若出水芙蓉,一时之间,不由想起了之前在天山之时,自己与阮星竹在花园小屋之中生活了近月有余的事儿,心中着实有些激动。
林茉宛正在梦中,猛地感觉到身边人动了,然后也便惊醒了,武林之中,似内功修炼到他这般境界,便是在睡梦之中,也能自在运行了。
只是他转而想到是那梁寒,便也不再睁眼,只是想要瞧瞧,看那梁寒要待如何?
林茉宛却是并不睁眼,只是感觉到梁寒定定地盯了自己许久,心想,这小子大早上盯着我干嘛,难道是想……
想到此处,脸上不禁感觉到有些烧辣辣的,但此时晨光不明,想来梁寒也并不能察觉到,便也不太当到心上,只是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此时梁寒并也再不多话,只是似乎翻了翻身子,转过身去了。
林茉宛并不知道梁寒此时在干么,只是感觉到梁寒转身,心中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又过一时,她听到梁寒起身,穿了衣服,去了外堂,然后洗了脸之类。
但她实在有些不愿起来,便赖在床上,虽然已经情形,但眼皮似乎犹如千钧之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便在此时,忽听外间传来一阵吵杂的声响,她霍地惊醒,猛地立起身来,这才发觉原来刚才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梦,而自己身旁,梁寒正暗暗静静的躺在哪儿,自己若是细细倾听,尚且能够听到他的细细鼾声,一下接着一下,她的心中不自禁的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怔怔地看着身旁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也想些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再言语。
梁寒不知道自己身旁的人在想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哪儿。
又过一会儿,梁寒忽然感觉到脸上似有雨水低落,继而感觉到自己脸颊上湿了一大片,霍地惊醒,睁眼瞧时,才发觉原来是身旁的林茉宛,躺在自己身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一怔之下,心中更是有些骇异,不知到她为什么哭,又为什么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梁寒瞧着林茉宛古怪的神情,心中一时之家有些拿不定注意,当下笑嘻嘻地问道:“怎么啦,一大早的,谁得罪你啦。”
林茉宛想起自己刚才那个古怪的幻梦,想到这小子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中便有些气氛,冷笑一声,说道:“你管谁得罪我了,总之不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