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下手时留意便是,保证不伤的梁兄性命!”
梁寒一听那人口气,心中恶气陡升,他自在这天龙世界出道以来,虽然也遇见过几次凶险,但哪次不是凭借自己神之又神的武艺,转危为安,而眼下,而且自己年少骄傲,口不择言,难免显得有些猖狂,但每次嘲弄对手之后,自己总能将对手击败,令对手服输,因此自己口气虽傲,但也并不见得为众人所不能相容,相反因为自己年少骄傲,反倒令一种亦正亦邪的江湖豪客深深为之折服。
但眼前这人口气竟似比自己还要猖狂,这让一直以来傲视天下,全然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的梁寒觉得心中似乎堵了一块石头似地,便想出手,结果了这小子。
但转而想起刚才那小子称呼自己为“梁兄”,显然是知道自己是谁?甚至将自己所学完全调查清楚了,瞧这小子大大咧咧,一副懒洋洋,什么都毫不在意在样子,实在想不出做事竟也如此滴水不漏。
接着又想到自己自从来这天龙世界之后,倒也着实在这个世界留下了些痕迹,譬如自己在聚贤庄帮助乔良,接着聚贤庄外杀死丁春秋,为中原武林除害。
接着收徒铁掌寒,小镜湖力斗段延庆,棋盘山得到无崖子传授的武艺,成为逍遥派掌门,数月前西夏力斗梁秋水,七十二洞洞主,接着更是与剑神卓不凡比斗,以卓不凡一脚踩入修仙之境的功力,竟也无法将自己击败,反倒是被自己攻的狼狈不堪,最终那超越这个世界所有武学的一剑,竟还是被自己鬼使神差的,以葵花宝典与小梁飞刀击败。
梁寒想到这,思索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做的事无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足以震动这个沉寂已久的中原武林,他却不知道,梁寒这个名字,其实在他在这天山之上精修的这段时间里,随着七十二洞洞主以及经历了聚贤庄的江湖好汉的传播,与短短数月之间,成为了不下于“北乔良,南慕容”的少年一辈高手的代名词!
那人微微一笑,向梁寒走来,于梁寒身前三丈处停下,说道:“闻听中原武林有北乔良,南慕容的高手,梁兄在聚贤庄与乔良共抗中原群雄,在下深感佩服,棋盘山上,梁兄更是与南慕容交手,想来这天下年轻一辈第一人,除过梁兄之外,也做不得其他人想了,在下不才,嘿嘿,前来挑战挑战梁兄,不知梁兄肯否接下?”
梁寒见这人仍旧不对自己说他名姓,知道再行多问也是无用,况且今次自己本已决定了,比斗之后,便瞅准时机,携带阮星竹偷下天山,再也不管童姥的事儿,因此也不再好奇,只是笑笑,对阮星竹闻言道:“好姐姐,你去那边等我吧!”
阮星竹知道梁寒心意,点了点头,去了山边一块巨石之畔,等候梁寒。
既已决定如此比斗,梁寒也不再装蒜,安顿好了阮星竹,看着那人,微笑道:“尊驾请!”
那人见梁寒站在原地,直直不动,体内真气流传,蓬勃狂大,显然是已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要与自己比斗,当下微微一笑,这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思,于是行上前去,他与梁寒七日前便比斗过,知道梁寒武艺之高,绝不再自己之下,因此心中也没有小觑的心思,这几日里他也在心中思索了梁寒武功的破绽,想出了几招破解的招数。
只是心中还拿不定注意而已,盖因七日前梁寒所施展的招数虽然精妙绝伦,但因梁寒自身武艺虽然已经极强,但因他所学极丰,没门武功常人一辈子恐怕也难以修炼到顶寒,但他却每门武功都想修炼到顶寒,泛了贪多的毛病,这倒是有些像是神雕侠侣中的杨过了,也因此故,那日梁寒所施展的葵花宝典,岱宗如何,独孤九剑等武功虽然精妙,反倒并没有显现出来那武功本身厉害之处,也是因此,这才让那人在这几日里思索出了几招对付梁寒武功的法门。
但同时那人也知道,以梁寒如今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精通如此繁多的高明武学,显然是无法将每门武功都修炼精深的,因此自己思索出的招数,毋宁说是对付岱宗如何,独孤九剑等武功的,不如说是对付此刻的梁寒的。
梁寒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知道归知道,他少年人任性而为,本身性情又极为张扬,因此极想在众人面前表现耍宝,因此虽然知道人力亦有穷尽时,自己应该艺专一门,将一门武功修炼到顶寒,这才在修行其他武功,但每每见了新的武功,总想将之学会,就算学不会,也要先记住,留待日后无事时,再行修炼。
梁寒对那人道:“尊驾请了!”然后缓缓拔出青萍剑,摆出一个岱宗如何中的起手式“苍松望客”。
这是梁寒知道那人武学深湛,便算是自己,也无法轻易与之相与的,因此摆出这手武功,一算尊敬,二来也是防着那人。
那人见此,微微一笑,这次却从腰间拔出一把三尺来长的月牙弯刀,微微一笑,也不多话,只是道:“今次比剑,但求分出胜负,在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刀剑无言,梁兄不必相让,若是在下不幸被梁兄失手杀了,也是在下学艺不精,请梁兄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