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
齐仲天脸色难看的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又拿起旁边的茶盏朝着王舒颖砸了下去。
王舒颖梗着脖子:“仲天哥为何要罚我?”
“为何要罚你?!”齐仲天冷笑着站了起来,“袁山的玉佩是你给他的吧。”
王舒颖咬着唇不说话。
齐仲天道:“我齐家还是第一次丢人丢到扶清台上去!”
“扶清台约战并没有规定不能用法器,袁山生命垂危,为何不能用?”王舒颖不服道。
“为何不能用?因为约定俗成就是不能用!”齐仲天怒极道,“输了就输了,死了就死了,我袁家不缺一个炼体圆满!”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你这次实在是过界了!”
“叶凌算什么?要对付她有数千种方法,你选了最笨的那种!”
齐仲天一甩袖:“袁山已死,这件事情却不会这么算了,你也看见了,王子真那个老怪物对叶凌尤其看重,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以后她很有可能都无法修炼了,我齐家如果不付大代价,王子真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王舒颖愤愤不平道:“王子真算什么,如果是几十年前,王家确实要靠他,可是他现在修为尽失,甚至不得不离开修仙界,只能在王家苟延残喘,父亲念旧情才给他几分面子,难道他还能把齐家怎么样?”
齐仲天怒极反笑道:“蠢妇!愚不可及!”
就在两人吵架的时候,砰地一声,竟是齐家的大门被人轰开了。
这声音刚一传进齐仲天的耳朵里,他脸色就是一变,就连刚刚还嘴硬的王舒颖也不由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来。
“确实是愚不可及。”一个声音淡淡道。
齐仲天他们在的大厅离大门至少有千米的距离,两人的说话声竟然被门外的人给听见了。
王子真走了进来,他肤色苍白,只有一双眸子漆黑,仍是穿着天青色的衣裳,看起来就是一个高挑却瘦弱的弱冠少年。
齐仲天却从未敢小看了他,他道:“不知前辈来齐家有何贵干?”
王子真淡淡道:“自然是为了你们刚才所说的事情,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我过来,当然是为她讨公道的。”
齐仲天道:“约战扶清台本就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生死不由人,更何况是受伤,袁山已经死在叶凌的手里,前辈若是要公道,那这就是公道。”
王子真掀起衣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点公道,不够。”
王舒颖不由愤愤道:“她只是受了伤而已,袁山连命都丢了,难道还不够?”
王子真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在嘲讽:“舒颖,你是我王家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吗?就算齐袁山死个一百遍,在我眼里也比不上我屋外的花是开了还是败了,更别说叶凌了。”
王舒颖咬牙道:“不知您今日过来问过父亲没有?”
王子真看向她:“难道你认为你父亲能管得了我?看来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还是不好使。”
王舒颖还想说话,却被齐仲天拦住了,他始终对王子真存了一分忌惮,知道今日若是不给王子真一个交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前辈想要什么?”
王子真勾起了嘴角:“我要你齐家的一颗地灵丹。”
地灵丹三个字一出,齐仲天就皱起了眉头。
王舒颖不由道:“地灵丹何等珍贵,齐家也没有几颗,哪里是你说要就能要的?!”
王子真收起了笑容,只见他眼神一闪,双眸之中似乎有一道黑光掠过,王舒颖不过被这目光扫了一眼,便是尖叫着捂住了眼睛,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就连旁边的齐仲天也是连退三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步子。
“就凭我叫王子真,只要我想要,这地灵丹就是我的。”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给我地灵丹,或者是我去找齐仲苒的麻烦,你们选吧。”
齐仲天好歹是一家之主,霸道惯了的人,就算再怎么忌惮王子真,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被人威胁,他大袖一挥,平地突起了一道飓风,携着一股不可抵挡之势瞬间就到了王子真的面前。
王子真冷笑一声,一拍桌子,那飓风就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飓风之后,齐仲天不知何时已经手持一把长、枪急速而来,枪上有无数道枪影,比之齐袁山的灵蛇枪要强上数倍有余,几乎整个大厅都被这凌厉的枪影所包围。
一道黑光窜过王子真的双眸,他眼神一定,直接一跃而起,衣角翻飞中就滑到了枪影之中。
啪的一声,他抓住了其中一道枪影。
齐仲天手腕一抖,从枪头上猛地闪过几道黑色的影子,像是匍匐着的长蛇,不过瞬间就露出了尖牙,直接扑在了王子真的手腕之上。
王子真右手用力一甩,灵力震动间竟然把那几道黑影通通震了个粉碎。
一击之下,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最后还是齐仲天妥协般的收回了长、枪。
五分钟之后,一个锦盒被送到了王子真的手上。
王子真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圆溜溜的黑色丹药,正是他想要的地灵丹。
等王子真离开之后,王舒颖才心有余悸地对齐仲天道:“他的修为不是已经废了吗?怎么还那么厉害?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齐仲天黑着脸道:“他是你王家的人,你都不知道,难道还指望我知道吗?!”
王舒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从修仙界回来之后一直在闭关养伤,只有当年王舒云回来的时候露了一次面,我真的以为他的修为早就废了。”
齐仲天神情凝重道:“他毕竟是当年王家的双星之一,罢了,不过一颗地灵丹而已,只要仲苒好好的,别说地灵丹了,更好的丹药对我齐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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