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理所当然地就失败了。
徐迪这个乖乖男当然架不住霍至辞的气场, 三言两语就被挤兑得没了话题, 就听见霍至辞在那边吹牛侃大山, 从吃喝玩乐聊到了股票期货、项目利润,最后连这顿饭都是霍至辞提前去买了单,把徐迪彻底抛在了一边。
田芷蓝狼狈地向徐迪道了歉, 又在微信上和她表哥把事情大概提了一下,毕竟是表哥做的介绍人,这下少不了要让表哥被对方埋怨了。
等处理完这一切,霍至辞居然还没走, 正靠在电线杆子上打量着她,目光炙热。
“你满意了吗?”田芷蓝忍着气, “都给你搅合了。”
“对不起,”霍至辞很没有诚意地道歉, “我没想到他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要是我的话,有个竞争对手来了, 肯定会更好地表现自己,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行, 你自己一个人去表现吧,我可不想奉陪了。”田芷蓝扭头就走。
霍至辞几步追了上去,赔笑着道:“你还生气啊?那你说,要我怎么赔罪?只要你开口,就算天上的月亮我也替你摘下来。”
田芷蓝甩不脱他,终于恼了, 停下脚步和他面对着面:“霍至辞,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不是都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哥了,还这样缠着我有意思吗?”
霍至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旋即若无其事地道:“你不是说不是吗?我相信你。”
田芷蓝被气乐了:“我用得着你来相信吗?我们就是上下属的关系,下了班我们就是个陌生人好吗?”
霍至辞忽然不说话了,目光定定地看了过来,那眼神深邃,好像月夜下的深海,将人吞噬其中。
田芷蓝有一瞬间的恍惚。
“芷蓝,那天以后我想了很久,还是没办法放下你,”霍至辞趁势抓住了她的肩膀阻住了她的去路,声音恳挚,“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给我一个机会,我有信心让你喜欢上我。你说的那些缺点,我会尽力去改,我有能力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
“你哪位?”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口出狂言要给芷蓝幸福的生活?放开她。”
霍至辞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离他们几米开外,看着他们面沉似水。
“季予欢,你怎么来了?”田芷蓝愣了一下,飞快地从霍至辞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那男人几步就到了田芷蓝面前,眼神温柔了起来:“我收到你的微信,不放心就赶过来看看。”
这两人神态亲昵,仿佛有着和旁人不一样的气场,霍至辞的心底顿时酸意泛滥,仔细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来。男人身高目测近一米九,穿着卫衣牛仔裤,戴着鸭舌帽,还把卫衣帽子叠戴在上面,一副黑泡的不羁模样。
不得不说,这种类型的“坏”男人挺能糊弄女孩子的。
“你又是哪位?我有没有口出狂言,芷蓝难道会不知道吗?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的?”霍至辞冷笑了一声,迎视着他的目光,气势丝毫不逊于他。
两个人四目交接,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四溅。
半晌之后,季予欢忽然笑了:“我知道你,霍至辞,芷蓝现在的上司,每天抓着芷蓝加班、对她嫌东嫌西的资本家,对吧?”
霍至辞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要不是都是成年人了,他还真想和这人干上一架。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他反问道:“那请问你又是芷蓝的什么人呢?”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田芷蓝慌忙过来打圆场:“好了你们俩都别说了,季予欢,我没事,走吧,你车在哪里?”
季予欢冷哼了一声,一把揽过了田芷蓝的肩膀,挑衅地看向霍至辞:“芷蓝,你告诉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霍至辞脑子里“嗡”的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田芷蓝肩膀上的那只手,厉声道:“你放开她!”
“霍至辞!”田芷蓝恼了,“你在想什么呢?这是我哥!我亲的表哥!走了,我们别理他!”
她拽着季予欢转身就走。
霍至辞懵了一瞬,立刻跟了上去:“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哥,不打不相识,我请你喝一杯赔罪……”
季予欢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你可真能屈能伸啊。行了,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哥,也当不起你霍二少的赔罪,不过,以后对我妹妹客气点,她喜欢低调,可不意味着你可以欺负她,我姨和我姨夫也不是吃素……哎你拧我干嘛……好好好,走了!”
霍至辞的脚步顿住了。
看着田芷蓝上了路边的一辆越野车扬长而去,他忽然觉得脑子有点乱。
这辆车的牌子他认识,大概两三百万,不是普通人开得起的。
田芷蓝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都市白领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表哥?
当晚,霍至辞盯着电脑屏幕里朋友发过来的资料,气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田芷蓝这可隐藏得太深了,成天说他是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结果她自己也不遑多让,老爸是西州市首屈一指的煤矿老板,老妈也是本地富商千金,几年前阖家搬来安州市,做起了进出口矿产开发,也混得风生水起。
而那位叫做季予欢的男人是她表哥,暗地里开着一家名叫旧欢的酒吧,明面上则是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总,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被人尊称一声季哥。
又被这个女人骗了。
霍至辞一个晚上没睡好,梦里都是田芷蓝的身影,还梦见他追着田芷蓝一叠声地问,“为什么要骗我?”
田芷蓝特别傲气地挑着眉:“我就爱骗你怎么了?”
就是这副表情,让他总是气得牙痒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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