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消失,他四处找不到人担心了一个晚上,中午拨通了电话之后也没人接,最后还是霍至辞告诉他,在霍家的酒店里看到了苏莘,他才找到了这里。
一进餐厅,他就看到了苏莘和程子昊一起谈笑晏晏,笑得十分开心。
这让焦灼寻找了这么久、担心苏莘出事的他,看起来像是个笑话。
“回家。”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程子昊愣了愣神,不悦地道:“哎我说亦慎,对老婆说话温柔点,我就和苏莘偶尔碰上了聊一会儿天,你板着一张脸算是怎么回事?”
田芷蓝也恼火了:“简亦慎,你什么意思?小莘难道是给你呼来喝去的吗?”
四周的目光看了过来,就连舞台上正在致辞的主客也停顿了一下。
苏莘心里对jenny分外歉疚,第一次参加私宴,却这样二次成了全场的焦点,再折腾下去,只怕要把这场宴会给毁了。
她站了起来,客气地道:“我们去外面说吧,别打扰了别人。”
简亦慎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朝外走去,苏莘按住了也要跟着起来的田芷蓝,轻声道:“没事,你放心,我去把事情解决一下。”
“真的没事吗?”田芷蓝有点担忧。
“能有什么事?”苏莘笑了,“难道他还能打我?”
空中花园在顶层,出去后下了楼梯就是一层休息室,此刻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简亦慎站定了,深呼吸了两下。
刚才他有点失控了。
程子昊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自来熟、满嘴的甜言蜜语、说起笑话来一箩筐一箩筐的,跟哪个女人都能聊到一起去,苏莘和他说笑几句,很正常,他用不着这么生气。
可能是苏莘失踪的这一天一夜,让他的心情十分糟糕,所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昨晚我八点十分就到了餐厅,迟到了四十分钟,距离你离开相差十分钟,”他沉声道,“如果你对这四十分钟非常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苏莘轻笑了起来:“简亦慎,你计算得真准确,我自愧不如。”
简亦慎忽略了她嘲讽的轻笑,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点:“还有,昨晚我去了倩语的演奏会,一来是因为速拍是这场演奏会的冠名赞助商,我参加是因为工作,二来倩语是我的朋友,我去捧场,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我自问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唯一没有处理好的是,我忘了演奏会的时间,他们提醒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和周末约你的时间冲突了,所以我听完第一首曲子献了束花就赶过来赴约了。”
“是吗?”苏莘笑容可掬,“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坦坦荡荡地直接告诉我?”
“你一直对倩语有成见,就半个小时的事情,何必麻烦?”简亦慎反问,“你看,本来我们可以开开心心吃一顿饭,结果现在呢?”
苏莘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简亦慎。
她的瞳仁漆黑清透,仿佛最漂亮的黑色琉璃,浸满了看不透的东西,像是在伤感,又像是在庆幸,还像是在告别。
简亦慎的心里莫名其妙地烦躁了起来。
“简亦慎,我知道,我就是一个麻烦,”苏莘轻声道,“所以,我现在把清净还给你,把自由还给你,明天就去离婚吧,对不起,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如果你坚持不肯,我会向法院起诉,到时候我们俩家的脸面都会很难看,你斟酌一下。”
简亦慎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今天又四处找人,现在道歉也道了,结果苏莘还是这么不依不饶。
女人真是太麻烦了。
他忍着气道:“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我不会回去了,”苏莘冷静地道,“我的东西,方便的话你让人给我打包送过来,不方便的话都扔了,大家好聚好散,不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徒留笑柄。”
“我解释也解释了,道歉也道歉了,你还这样咄咄逼人,有意思吗?”简亦慎的火气有点压不住了,“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离婚,真要离了,你们父女俩机关算尽一场空,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脑子里绷紧的一根弦忽然一下断了。
什么叫他们父女俩机关算尽?为什么要扯上苏廷允?
“简亦慎,你不要欺人太甚!”眼底一下子涌起泪光,她努力克制,却还是止不住声音颤抖,“就算我爸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这三年来也已经还给你了!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三年来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吗?你何必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
“这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苏莘,我就是这样的脾气,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喜欢上你的,是你自己执迷不悟。”
“是,是我自己傻,不撞南墙不回头,”苏莘惨然一笑,“还好,我现在醒了,离婚吧,就当你行行好,放过——”
“小莘……你们俩……在说什么……”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莘浑身一震,猛地回头一看,罗珍蕙扶着苏廷允站在电梯口。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脑中一片空白。
这三年来,她在苏廷允面前精心编造了一个美好的假象,在假象中,她和简亦慎幸福地生活,甜蜜地爱和被爱。然而,在这一刻,假象被突如其来彻底地拆穿了。
“爸……不是……”她慌张地叫了起来,想要解释,喉咙却卡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廷允用力地推开了罗珍蕙,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指着简亦慎的鼻子:“你……你这个混蛋……你对小莘……做了什么……”
他的身体一歪,一头栽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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