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在想,她曾经是不是与谁有过一段情,但不得已入了宫,对他都是虚以委蛇的。
一想到这里,
他真是要疯了。
“那姓白的呢?”楚泽现在不敢确认自己听到的名字是不是对的。
李胜像是预料到了皇上会有此一问,心中舒口气,还好他查了。
“有一个姓白的,曾在华太师手里当过差事。”
楚泽垂眸看他,手指不自觉地拧住了珠子,“谁?”
李胜忙道:“白易,不过算起来,他年岁已快古稀了,已经归隐田园了,皇上是要寻他吗?”
他顶着皇上的注视,赶紧将事情说出来。
楚泽那手微微松开,“说话吞吞吐吐的作甚。”
李胜:“皇上教训的是,再者就真的没有姓白的人了。”
楚泽凝神,那白易都那么老了,定然是不可能。
难不成是他琴技出众?
皇后之前那小调就是他未曾见过的,莫非与之有关?
无意识里,楚泽在自我调节,甚至可以说,在替皇后辩解。
恰逢此时,外面来了人,
“皇上,是坤宁宫的人,说皇后娘娘想请您过去一趟!”
楚泽嘴唇微动,冷冷道:“告诉她,朕不得空,让她等着。”
那小公公不敢抬头,继续道:“皇后娘娘还说,皇上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她,不必找旁人。”
此话一出,
李胜眼睛都瞪大了,这事传到皇后耳朵里了?
不止如此,皇后娘娘还直接派人过来与皇上摊牌?
他发现,娘娘的胆子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楚泽坐在那里,眼里的幽深聚成了一团,犹如火焰熊熊燃烧。
她是知道自己在寻谁?
楚泽指尖抵着那桌面,最终站起身。
出了御书房的那一刻,就见到站在那里的华妧,她包裹严实,目光看向他这边,显然是在等待他。
华妧行礼。
楚泽脸上还是冷冷的,但看得出来,收敛了几分。
华妧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册子,“皇上恕罪,容臣妇多说几句,臣妇并不知您与皇后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娘娘对您的心,是真切的。瞧着她今日心情不大好,臣妇担忧,便擅作主张了,还望皇上勿要再辜负她。”
她很是恳切,对于妹妹的担忧溢于言表。
楚泽并未说话,接过那小册子也并未打开看。
华妧掩嘴咳嗽了几声,边上的嬷嬷担心她的身体,华妧也没有久留,行了退礼离开此处。
李胜已经是叫了御辇过来,见永平侯夫人走了,有些好奇。
见皇上悄然打开了手上的册子。
隐约看到了繁星二字。
这是皇上的曲子。
楚泽站在那里,指尖翻动。
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纸张沙沙的声音。
在那一瞬,楚泽转过身,坐上了御辇。
他手搭在膝盖上,神情褪去了一些冷漠,那身子靠后,手里的册子大方展露,最后一页。
李胜小心翼翼扫了一眼,
旋即挪开。
乖乖,皇后娘娘是给皇上写情诗了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